新帝登基已有一年多,朝堂看事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涛汹涌。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正在吆喝的小贩。在这京城里,从来不缺的就是热闹。
“听说了吗,永安侯府的小公子得了怪病,在四处求医,你看那边还贴了公告,若有能医者,赏金万两。”一男子指着墙上贴的告示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听说那小公子自前日就昏迷不醒,而且高烧不退,还浑身溃烂……硬是从宫中请了整个太医院来也没瞧出个什么毛病。”另一人复附和道。
“依我看啊,哪有什么怪病,定是那烟花柳巷去多了,惹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又一人撇嘴道。
“不过啊,这小公子来乃是侯府嫡子,又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向来娇生惯养,也难怪到处寻花问柳,我要是有这身世,我比他还能浪。”那人又挤眉弄眼的笑道。
“那是,你也不看那候府小公子是什么身份,这可不是谁都求得来的。”
“虽说永安侯如今是风光无限,可耐不住家有悍妻啊,这顾侯爷这么多年了,何时纳过半个小妾?所以啊侯府也就两位公子。大公子到是一表人才,可这小公子当真是……一言难尽喽。”
“也幸亏有这大公子在,不然这侯府恐怕要翻了天了。”
“……”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最后笑着摇了摇头走开了。
醉仙居的顶楼是一间巨大的包间,据说是专门给这酒楼的东家用的,也从不接待外客。
入目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檀香环绕,镂空雕饰的白玉瓶,金丝楠木雕刻的桌椅,连墙壁都是整面的紫檀木浮雕,可谓是价值连城。
一白衣女子坐在桌前品茶,另一红衣女子斜靠在桌面上。
“阿离,听说永安侯府的小公子出事了,现在的永安侯府可热闹了。”一红衣女子望着对面的白衣女子娇笑道。
“我怎么听说永安侯府的小公子是从你这凌烟楼出去了以后,才得的什么怪病。”白衣女子挑了挑眉。
“我可没对他做什么,关我凌烟楼什么事?”红衣女子勾了勾嘴角。
“陆南枝,可他毕竟是在你这出的事,若真出了什么乱子,你能独善其身?”白衣女子继而缓缓笑道。
“你说的倒也是,听说那侯府小公子昏迷不醒,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也没辙,我一介草民,能有什么办法?”陆南枝语气倒是颇为无奈,但脸上却丝毫不见担心。
“看你这样子,倒真不怕侯府怪罪下来?”叶离剥着手中的橘子问道。
“我当然怕了,所以,这不就叫你来了吗?”陆南枝一脸谄媚道。
“叫我来能有什么办法?”叶离将一瓣橘子着塞进嘴里不急不慢道。
“我呢,是想向你借个人,不知叶阁主意下如何?”陆南枝坐直了身子,一手托着下巴道。
“哦,我到是好奇谁人,能得陆大小姐如此青睐。”叶离饶有兴趣看了她一眼。
“江宴青。”陆南枝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江宴青~~”叶离无意间皱了一下眉头。
“江宴青在医术颇有上造诣,蛊术更是了得,但他身份特殊,你也是知道的。而且到底能不能救这侯府的小公子,我可就真不敢保证了。”叶离又道。
“不过我倒觉得侯爷家的小公子这怪病生的蹊跷,看告示上的描述,倒像不像是生了病。”叶离忽然又道。
陆南枝朝叶离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些年永安侯府左右逢源,暗中也积累了不少势力,当今皇后又是永安侯的亲妹妹,永安侯府这些年可以说是盛宠不衰啊,树大招风,难免会有人眼红。”叶离皱了眉头。
“这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小公子是被下了蛊毒。”陆南枝眼神忽然暗了下来。
“为何?”叶离问道。
“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爹是怎么死的吗?”陆南枝沉声道。
“你爹?”叶离瞳孔骤缩,忽然想起了什么。
“没错,当年我爹为了得到一本剑谱,强闯了巫医族圣地铜阳谷,铜阳谷中的毒物不计其数,我爹也就是在那中了蛊毒,回来后才不过七天就浑身溃烂而亡了。”
陆南枝说的倒是很坦然,脸上亦是毫无波澜,仿佛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所以我知道,那公告上写病况与我爹当年的病况的可谓是如出一辙。”陆南枝又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这小公子中的毒与巫医族有关?”叶离道。
“自然是脱不了干系。”陆南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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