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百川心中无语,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还没等怎么样就要走了。
“七年前只因惹恼了陛下,我从京都被贬到这石桥当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看到暴百川有些失落,黄思泰安抚道:“贤侄莫慌,你为人善良,又机智聪慧,无论谁来做这个县令,都不会难为于你的。”
“况且我虽调职,但还在这西北道,相离不远,你乃我子侄,亲如一家又有谁敢欺你。”
“不知叔父高升何地,侄儿日后也好常去走动。”,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暴百川连忙说道。
“正五品,甘肃府尹。”
“甘肃府乃是西北道首府,也是总督驻地,西北道地处边疆,水源稀缺又多黄土和荒山,整个人口只有两百万之众,甘肃府可就占了一半,大城市啊,这可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不管哪个时代,有后台就是了不起啊,这官升的和坐火箭一样快。”,暴百川心中感叹。
“小侄恭喜叔父,这甘肃府贵为西北道五府之首,叔父在石桥这七年里励精图治,劝课农桑,使百姓安居乐业,高升府尹,实乃朝廷之福。”
“好一张会说话的巧嘴。”
黄思泰听到暴百川这一堆恭维的话,心里也是颇为舒坦,抚须笑道。
“今日在为你册封前,我与那王文延叙旧时也谈过,日后,如果他为县令,对你自会照顾一番,如不是他,别人看在你是我子侄的份上,也不敢轻易欺你。”
“叔父对侄儿如此,真是让侄儿感激涕零,恨不得结草衔环,从今以后,叔父之事乃侄儿之事,叔父只管吩咐,侄儿莫不敢从,如有违抗,人神共愤之。”
虽然这个时代的太极教还没有神祗,但是做戏要做全套,暴百川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湿润地眼眶,行一大礼,随即举起右手发誓,大声喝道。
“我侄且慢,万万不必如此,你心我知,你心我知啊。”
暴百川发誓后,黄思泰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扶他坐下,拍了拍肩膀感叹道。
“那也没见你拦我啊。”暴百川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调任的圣旨虽然已到,不过石桥县令还尚未补缺,此时未定之前,我还不会离开。”
“贤侄不知,我仅有一子,可惜因病早夭,如还在世,年岁与你也应相仿,令师羽化前,我就曾提议收你为义子,风光大办一场,谁知世事难料,道长羽化后此事也不了了之,如今,我们叔侄相称,也算圆我一愿。”
“我本想回到甘肃府后,托人将你调入西北道院,这样日后也好相见,只是事发突然,道长既有心让贤侄留在此地,我只好给府尹修书一份,希望可以让你顺利接任监院。”
“如今,事情已定,也算告一段落,你虽在石桥,但是与甘肃府相距不远,你我叔侄日后定要多频繁走动。”
“叔父莫要伤感,侄儿一定会多去甘肃看望叔父的。”,听到黄思泰的话,他立刻回应道。
黄思泰欣慰地点了点头,给暴百川倒了一杯茶说道:“贤侄可知那王文延为何想来这石桥之地?”
“侄儿不知,还请叔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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