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外西南三十里。”
裴央看着手中疑似昨夜那人留下的书信,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明,这几日她虽然白天不出现,但是镇里的变化,还是耳闻过的。
这镇外西南三十里,据说是哪位大人物师父的墓,被人挖出来了!
因此,这几日镇子一日比一日热闹,周围的客栈几乎住满。
裴央垂眸,一点一点攥紧了手中信纸,缓缓,视线移到了与这封留言放在一处的芝麻饼。
此人……善意恶意?
裴央闭目,看来无论是善是恶,那人都有一个目的,把她也拉入此次的乱局。
裴央走出这间土胚房时,傍晚时分,那块芝麻饼她吃了,想来,留下那句话,让她死也不是现在。
前两天此时的瓦镇街道上已不会有多少行人,这会满街都是,且大部分人手中、腰间都揣着兵器。
裴央不知自己现在是何模样,但看到街上行人见她都纷纷闪避,心里也有数了。
看来,不是像病痨鬼,就是像刚从棺材爬出的女鬼。
月上柳梢头,石桥边徐徐停下一辆马车,有人小声问:“公子,你在看什么?”
马车里无人回答,缓缓,些微掀起的窗帘也落下,护卫不解,又问:“我们可要继续去寻十七殿下?”
“等。”
“啊?等什么?十七殿下吗?”护卫满头雾水,实在不解他家主子的行事。
***
裴央走了许久,方穿越那道长长的街道,走走停停,咳咳喘喘,实在艰辛。
她不是要去信中的地方,只是昨夜被带离的太远,且偏僻,从而不得不换个地方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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