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卧房,府里的郎中已经赶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被皇上招进宫了吗?”萧刻简迈开大步疾奔卧房。
其他人的酒也醒了大半,惊惶地涌向卧房。
房中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味,床铺上的楚北鼎面色惨白,双眼紧闭,额头处一道伤口斜穿过眉,与眼睛仅差毫厘,嘴唇没有半点血色,呼吸似有若无,像死了一样。
“外伤八九刀,已经止血,倒不致命,内伤严重,不知道脏腑是否碎裂。”海啸声音惊痛地说道。
“子画,快去取药箱,顺便把我收藏的那颗千年灵芝带过来。”狐九双目赤红,声音冷戾。
安矽冉掀开被子,俯身在楚北鼎的胸前,听心跳,听呼吸,拿手捻过嘴边的血迹放在鼻下闻了闻,“没有中毒,肝脏、脾脏破裂,血液凝滞不得循行,淤血阻滞心脏供血不足,心跳无力,必须先清淤血。”
“狐九,你有办法吗?”安矽冉看向狐九。
“你为什么不直接配药?”靖王对安矽冉的医术很是佩服,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狐九。
安矽冉睨了靖王一眼,“这也是我刚才找狐九的原因,我被某种力量干扰了。”
“桃仁、红花、当归尾、枳壳、川芎。”狐九说出几味草药。
“好,马上熬药。”安矽冉果断吩咐。
“海啸,知道是什么人伤了北鼎吗?”萧刻简咬牙切齿地问。
“乌岱、唐悠悠在我们进宫的路上劫杀王爷,王爷对付他们二人还是完全没有的问题的,紧接着来了几个蒙面人加入,王爷和我们虽吃力但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就在王爷要扭转局面以少胜多时,一个瘦小的老头出现,轰然一掌劈向王爷,王爷嘴边漾出血迹,奋力抵挡时被砍了几刀。”
海啸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那老头只出一招就转身离开了,所以我们才可以救回王爷。”
“可还记得那老头的长相?”萧刻简问道。
海啸想了一下,“骨瘦如柴、头发稀疏、鹰鼻鼠目。”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老头应该是江湖人称毒掌阎罗的古修。”萧刻简眉目笼霜,“近些年听说他的毒掌已经练的出神入化,为什么要出来对付北鼎?”
“古修的掌并没让六哥中毒,只能说明他本身的毒掌出了问题。”靖王分析道。
萧刻简恍然大悟,“对,他以前出掌必有人中毒,所以才被称毒掌阎罗。”
“这么说,能干扰我的力量肯定不是他。”安矽冉若有所思。
下人端着汤药进来,想扶起楚北鼎喂药。
安矽冉出声制止道,“别动,用汤匙喂,他现在不能有任何移动,否则会加速内脏出血。”
下人试着喂了一匙,药顺着嘴角流下,楚北鼎牙关紧咬,根本喂不进去。
“把他的嘴巴撬开,灌进去。”安矽冉皱着眉头。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心狠?”靖王怒道。
“救人如救火,他现在的情况等不得,只能撬开嘴巴。”安矽冉瞪着靖王。
萧刻简试着掰了几下楚北鼎的下巴,没有一点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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