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别仗着自己不懂规矩就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
看着皇上阴鸷的眼神,安矽冉赶紧低下头,心里想着这时候皇上治自己的罪,粗大腿也帮不上忙,还是卖乖吧!
“朕问你,听说昨天你在礼部尚书府被人劫走,可有此事?”
“有。”
“那人为何抓你,为何又放了你?”皇帝眼神凌厉,直视着安矽冉。
安矽冉从容答道,“那人抓着民女到了一处树丛,放下民女后就张嘴讨要南疆宝贝,民女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结果他上来就给了民女一耳光,这家伙下手可狠呢,我被一屁股打坐在了地上。”
安矽冉情绪放松下来,开始放飞自我,说话也随便了起来,“当时打的我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坐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要不是扶着一把草我就扒地上了。”
抬眼看到皇上正在聆听自己讲话,安矽冉委屈地挤落几滴眼泪,“皇上你可要为民女做主,这人看我不回话,又一把薅住我的前衣襟把我拎了起来,我当时吓坏了,只想逃命,看着他凶神恶煞地接着质问我‘南疆宝贝在哪’,我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就把手上攥着的一把土扔向他的面门,蒙面人一时疏忽迷了眼,我就挣脱他的手往树林里没命地跑。”
安矽冉像个说书先生似的,讲的声情并茂,“皇上你可不知道,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能激发潜能,我跑地老快了,看到前面有一颗树就爬了上去,藏在了树冠里。那人可能迷了眼以后眼神就不行了,居然在我藏身的大树旁跑了过去,越跑越远。我当时可害怕了,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呀,正不知该不该爬下树时,王爷来了。”
安矽冉两手一拍,“啪”地一声响,“这王爷就跟救危扶困的活菩萨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这才九死一生、化险为夷、转危为安、逃脱升天、否极泰来……”
“够了,朕问你可抓到那刺客?”皇帝的脸跟调色盘一样五味杂陈,眼前这小女人装傻卖乖的本领哪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上哪抓去啊?谁不知道翎王殿下武艺超群、功高盖世?蒙面人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更不敢与翎王对峙,所以我就安全地被王爷带回王府了。”
楚北鼎看着安矽冉虚虚假假地叙述,一张小嘴巧舌如簧,才发现这小女人还是个趋利避害的高手,唇角向上弯着,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不过王爷再厉害还是有他不敌的茬子,昨天奄奄一息被抬回来时可吓坏我了,还好有狐九在,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安矽冉说着话还轻抚了抚前胸,一副后怕的表情。
刚被抬上云端的楚北鼎还没飘够,又“吧唧”一下被人扔到了地上,他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一脸怨念地瞪了安矽冉一眼。
在皇帝老子面前总是清清冷冷的儿子,如今居然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老皇帝心里说不出的郁卒,沉着脸问:“老六昨日是被何人所伤?他们为何伤你?”
听得皇帝问话,楚北鼎又恢复了清冷模样,“回父皇,伤我之人江湖人称毒掌阎罗古修,他听命于南疆王,昨日袭击儿臣的便是南疆王的儿子。”
“这南疆王为何要刺杀你?难道你已经得手了?”皇帝毫不掩饰眼中的猜忌。
“儿臣最近才查出南疆人之所以来了京城,是因为他们失了宝贝,正在寻找,恰巧此时京中有人传了假消息混淆视听,将矛头指向我翎王府,所以儿臣才会被南疆人纠缠。”
“老六可知是谁传了假消息?可有宝贝的线索?”
“传假消息的人其心可诛,他们应该也在觊觎此宝,宝贝虽无线索,但可以确定应该在京城。”
皇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带着审视,“朕再问你,你要老实回答,礼部尚书之女与眼前的姜黎是否同一人?”
楚北鼎听得问话曈仁微缩,脸上却无甚表情,“人就站在父皇面前,父皇为何不问当事之人?”
“朕想听你的回答。”老皇帝口气强势霸道中带着威压。
“儿臣并未见过礼部尚书之女,初见姜姑娘是在一处山崖边,她只说自己叫姜黎,其他完全不记得,儿臣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到欺骗,所以选择相信。”
皇帝转过目光看向正低头不知想什么的安矽冉,开口问道:“你说,你到底何人?是不是礼部尚书之女?”
安矽冉抬起头,眼神迷离困惑,“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求皇上帮我查询身世。”说罢跪了下去,低头叩首。
此时谁也看不到安矽冉眼中的杀意,她暗自磨牙,“楚东耀、安淑瑜,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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