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回过神时,南曦已经跑远,来不及阻止,匆匆通知管家停下。
南曦气喘吁吁地追上车,强硬拽下张亦辰,边走边小大人样的念叨:“我专门准备了生日歌呢,一会我拉给你听啊!大厅好多好多在等你呢,不见面离开太没礼貌啦!而且浪费我辛苦准备的礼物,我很生气。生气你得补偿我,今晚我不离席,你不许离席。”
向来强势惯了的儿子竟呆呆被南曦带回,那晚他脸上展露的笑颜加起来远超过去几年。
或许南曦温暖的从来不止是儿子的心,后面两家联姻,南曦虽不愿意,但从未伤过老人。这样心中有光的孩子,值得最好的期待和对待。
只不过有个后续小插曲,南曦为了让张亦辰留整场,耍小心思最后送生日歌。
当她拉起小提琴,苏竹弹奏合奏送上结束大圆满礼物时,张亦辰笑容不复。
所有人离场,他点盏夜灯,独坐黑暗整宿,家里落灰的老钢琴在苏竹用过之后,响起旋律错误的曲子。
“我要学钢琴。”
张亦辰提出他七岁第一个要求。
张母很惭愧,有时她会反思家族过早以接班人模式培养儿子,到底是对是错。
年少的懵懂不知情爱何物,可他却在情爱之前生出另种比情爱更偏执的情感,专属。
哎,思绪万千,被贴心的呼唤唤回:“妈,您吃龙眼吗?”
张母摇头:“妈不吃,有点上火的啦。”
罢了,是缘是孽,子女自有子女命。
可!她偏偏不信命,哪怕是孽缘也要帮儿子扶成正缘。
“好。”
南曦应声,把剥好皮的龙眼送入口中,心里毛毛的。总觉得张母看她的目光突变很怪,过于灼灼。
由于景区登记车辆开放时间段问题,太晚外来车辆禁止入内。南曦没回公寓,陪着南母散步走回隔壁别墅。
沿着湖边小道,同样被牵动起过往情怀的南母和她聊起曾经,细数着南父还有五年出来的日子,最后不忘感叹:“希望你爸出来咱家能三世同堂。”
本来南曦乖巧地陪着搭腔,一听这话后面搭腔省了,拿出手机边走边忙自己。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充足睡眠,早上早早南母做好她爱吃的爱心早餐。
美美吃着电话响起,黄怡:“曦曦,风啸到魔都啦。”
“好的。”
黄怡偷瞄眼站在旁边的人,捂着嘴小声问:“他的住宿问题,咱们帮忙安排吗?”
南曦脱口而出什么,堵到嘴边咽回。恍然想起,风啸好像挺贫困,拿着类似低保的1000月收。刨去路费等,应该一半没了。
的确她考虑欠周全,忙干脆答:“管,必须管。去南京路找家好点的一室一厅,先按整年长租吧。”
电话对面久久没回音,南曦以为去办了,打算掐线却听黄怡怯怯道:“那个,曦曦啊,我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那你别说。”干嘛自找没趣。
“不行,我得说,我怕你自己知道后会揍我。”黄怡顿顿,鼓起勇气道:“风啸让周捷拐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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