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手拍在卫黎肩上,卫黎转头看去,拍他肩膀的是一个额头上有一条狰狞刀疤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认命吧,五天后去辽东修长城。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卫黎苦着一张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愿就这般糊涂的去辽东修长城,最后死在异地他乡。大哥,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五天时间说不定还可以挽回啦。”
中年男子示意卫黎坐着说话。两个人坐在牢房的一个靠墙的角落里,中年男子语气平缓的跟卫黎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五天前,我们四人和县尉大人的公子许良乘船去蜀郡补缴税银,由于钱不算太重,许良就提议明早他独自将钱带来,咱们在船上集合然后一同去蜀郡。谁知第二天我们一直等到中午都没能等到许良过来。于是我便和船夫一起过去叫许良,最后在许良的妻子哪里得知他一早就出门了。”
卫黎问道:“案情经过就是这样?县令判的是许良携款潜逃?”
中年男子点头。
卫黎怒道:“昏官,这么简单的案子也会判错。大秦兴重罚,你们四人和许良夫妇二人自不会做哪些偷盗之事,唯一有嫌疑的就只有船夫一人了。只要把船夫拉来审一审真相自然就大白了。”卫黎见中年男子在一边苦笑,猜想事情应该不像他所想的那么简单,急忙问道:“难道案子有黑幕,县令想要整治县尉大人?”
“知道许良上蜀郡补缴税银具体时间安排的一共五人,分别是他的妻子和我们四位衙役。他妻子可以排除,没有人会傻着做这种事,谋害丈夫将自己沦为奴婢。我们四位也可以排除,那么嫌疑人就剩船夫李志了。这么简单的事大家自然都可以看透。”
卫黎吃惊道:“果然是县令想要害县尉。”同时心里想着:玩完了。
中年男子摇头,这个事他也不知道。
过了半晌,中年男子开口又道:“那日县尉大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当场就将船夫关进监狱。动用酷刑审案,船夫受不了苦没过多久就认罪了。”
卫黎闻言很是吃惊,既然船夫认罪了,为什么他们会被判刑。
只听中年男子继续道:“然而仅仅认罪却是不行的,还要说出税银藏在哪里。问题就出现在税银上,税银找不到了。县令猜测船夫是被屈打成招的,事实并不是县尉大人推测的那样。案件就这般被耽搁下来了。”
“县尉大人猜测许良先你们四位到了船上,船夫见财起意杀了许良,将其投入河中。然后假装许良没有来过,继续等你们来坐船。”
“县尉大人就是这样猜测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税银迟迟无法找回,县令为了尽快的结案便将县尉大人推了出去做了替罪羊。案子最终判定许良携款潜逃。他的亲人受连坐罪,男子五日后押往辽东修长城,女子没入官府为奴婢。”
“你不是说税银不重吗?那应该没有多少钱吧,这案子只要把税银补上就可以结案了。”卫黎想了片刻开口说道。
“六十斤。”
“什么?”卫黎没有听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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