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比我大五岁,一个半的代沟。现在长大的我们,没有互动、没有沟通、也几乎没有交集。只有每年过年哥哥一家从苏州回来,也就是家里聚餐,或者回家看望爸妈才能匆匆见一面。
一年见到对方的时间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一天,小时候我离不开哥哥,离开了也就生疏了。爸爸常说哥哥很想我,但是不知道怎么沟通,害怕一句话没有说对你会不舒服,也害怕你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哥哥其实很爱你的,只是不会表达。
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关心对方的生活,想要了解对方,可是毕竟从对方的生活中退出来这么久,再重新走到对方的生活中去很怕会给对方造成困扰。所以我们都选择了观望。
我不知道哥哥去了陌生的苏州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可我一个人真的很难。想要和哥哥倾诉的时候,找不到哥哥,只好在哥哥房间里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找过爸爸,但爸爸那个时候是工厂的工人,上的是倒班需要休息,慢慢的我也就不去找爸爸讲了。后来找过妈妈,可是妈妈那个时候太忙了,在一家净水公司做销售,经常半夜的时候还要做准备,没有时间管我。我不得奶奶的喜爱,所以自然不去麻烦她。爷爷有一直在外面的工厂做技术检修。家里的伯伯们更是忙,一周见一次都是好的。
慢慢的有些事情,我就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爸爸常说我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家人都怕让我收到一丁点的伤害,可在我诉说的时候大多都认为我太过夸张。当我不说的时候就认为我一点事都没有。
六一过后我的座位从第三排换到了最后一排。最后一排是王楠认为不学习、不听话的学生该待的地方。我毫不意外的就被安排在那里。我个子小、眼神也不好放在后面看不到黑板,也害怕让王楠看到,所以也就放弃看黑板。可学习看不黑板、王楠声音又小听不到,怎么学习呢?
我不敢反抗,也不敢让王楠声音大一点,所以干脆就窝在后面听不到听的到就随缘。回到家里作业不会写,只能请爸爸给我辅导书,自己看自己想办法学习。用这样的方法说实话我学不了什么东西,时间都花在了查字典上了。
不过有个好处就是,我能多过一段时间王楠的暴力针对。
这一天爸爸下班晚在加班,所以接我就比较晚,就这一天我头一次真正的知道,原来校园暴力不只是老师可以,学生也可以,而且还是小学生。都以为小学生都是天真可爱、烂漫无比的。
我们的教室在学校最里面的一楼。哪天我收拾好书包准备跟大部队一起出校门,突然有个高年级的学生拉住我说认识我哥哥,让我跟他过去说哥哥有话要跟我说,让他转达。我没有多想就跟着一起去了,他把我带到音乐教学楼那边,3楼没有教室,也没有人会去哪里。这里一定是最佳的选择。
带到那边以后,我看到还有很多人在,我有点害怕,可是却好奇哥哥都有什么话需要这个人转达。
“哥哥有什么话是需要你转达的呢?”我拉了拉那个人的袖子。
这里面有一个人貌似在哥哥班里见过,但是我也不敢确定,嘴都见过一面实在记不清楚。他从后面站出来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是哥哥我找你。”
我有些害怕,小声的说:“我不认识你。”
“用不着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好了。”他往我的方向走着,我真的害怕了。刚转身准备跑,他们就把我拦起来。
“你不用害怕,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就是想问你借点钱花。”
“我没有钱,爸爸妈妈不给我钱。”
“你觉得我信吗?”他走过来低头盯着我。
“我真的没有,爸爸每天会接我放学的,我想要什么爸爸才会买给我。或者哥哥会买。”我害怕一直走后退,靠到墙上没有地方可以退了,就低着头手紧紧的拉着衣服。
“你们信吗?给我搜,包里文具盒校服口袋。”说着就指挥围在我旁边的人搜钱。
书包扒下来,校服也被扒下来,我害怕极了,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
地上散落着我的书本、文具。外套扔到我头上,我赶紧抱着外套蹲在地上依旧蜷缩着,怕的连哭和呼救都忘记了。
那个男生没有找到钱,提着我的脖领把我拽起来。用手戳着我的太阳穴说:“钱呐!你藏哪里啦!赶紧交出来你就能回去了。”
我颤抖的说:“我真的没有,要是有早就拿出来了。”
“你确定吗?我真的没有耐心了。”
“真的没有。”
“打给我打。”这一顿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结结实实的落下来。我只能尽量缩起来,就想像我是一只刺猬,卷起来就没事了。
“子涵,王子涵,你去哪里啦!爸爸来接你啦,快出来吧。”这是爸爸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救星一般。
“行,这次放过你,下次记得带钱,就不用挨打了。”
“快走吧,他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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