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禅这一路上都在默记灵箫谱中的《真雷荡魔曲》,没办法,虽说他现在也算是真炁三境的修行者了,但却根本没有什么自保之力,不会法术、不懂符阵,唯一的自保手段就是手里的紫玉金箫。
要不是有金蝉在身上寄居,他也不敢趟这趟浑水,只会老老实实的在山下等着,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两个朋友,再者他很确定,金蝉虽然沉眠,但真遇到危险,它肯定会出手,这是他的最后依仗。
临时抱佛脚肯定不能掌握《真雷荡魔曲》,但是能多记住一些,遇到妖魔也能发挥一些作用,最起码之前捉五鬼的时候他可是帮了忙的,这让齐禅信心大增。
张灵秀再次给三人身上贴满护身符箓,三人各自紧握护身器物,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山。
山上雾气很大,哪怕以他们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十米以内的地方,不过好在他们找到了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这荒山野岭的出现一条两丈宽的石板路,只能是以前兰若寺的僧人们行走所用,所以他们就顺着石板路前行。
石板路上青苔丛生,显然许久不曾有人走过了,三人都很谨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顺利的就来到一座破败荒凉的庙宇近前。
这庙占地不小,看其院墙、门户,以前的时候应该非常兴盛,只是现在却是杂草藤蔓丛生,门窗腐朽散落一地,门楼上方的牌匾斜挂着,已经面目全非,隐约能看到是‘兰若寺’三个字。
庙门已经不在,三人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就迈步走了进去。
齐禅在迈进庙内的一刹那,就感觉天地一变,原本上山以来,四周满是阴幽诡秘之感,让人汗毛直竖,破庙内却是正常光天化日,那种奇怪的诡异感觉消失殆尽。
齐禅看向张灵秀和关海山,他们两人也感觉出了不妥,原本还只是以为这山上是阴煞之气的缘故,现在看来,这其中另有玄机。
就在三人愣神的时候,突然从大殿门口跳出一个健硕魁梧的和尚,这和尚单手持着一柄月牙方便铲,另一只手指着齐禅三人,怒目圆睁问道:“你三人贼头贼脑是哪里冒出来的?莫不是那个叫什么淮阴王的僵尸派你们来吧?看你们好端端的三个人类,却投靠鬼类阴物,我这就打杀了你们……”
齐禅三人面面相觑,这和尚也真够莽撞的,话还没有说一句呢,这就要给打杀了。
莽和尚看到三人不说话,更是气恼,提着方便铲就往这边走,边喝道:“果然是那淮阴王派来的走狗,且吃我一铲……”
“法亮,快住手,不得鲁莽……”眼看着莽和尚就要动手,这时从大殿内又走出一个年轻和尚,高声喝止了莽和尚。
莽和尚听到声音,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立刻住了手。
“师弟,你怎么不问清楚就胡乱打人,万一误会了好人,这可如何了得?”年轻和尚来到近前有些责备的对莽和尚道。
莽和尚在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些的师兄面前,表现得像个孩子,他挠挠头,小声反驳道:“这座山都被那淮阴王给设了阵法围起来了,他们三人能走到这里,不是那淮阴王派来的还能是什么人……”
年轻和尚面貌清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身上穿着一身白色僧衣,看上去就和蔼可亲。
他没有再对自家师弟多说什么,而是冲着齐禅三人合手施礼道:“阿弥陀佛,刚才我师弟失礼了,惊扰到三位施主,法明代他给三位施主赔罪。”
莽和尚看着自家师兄对着齐禅三人施礼道歉,急的满脸通红,抓耳挠腮。
大髯汉子关海山看到这幅情景,哈哈笑道:“这莽和尚真有意思,性情率真,倒是对我的胃口,你们是小法海的两位师兄法明和法亮吧,我们三人时来给你们帮忙的,你们师傅呢……”
听到大髯汉子这样说,法明和法亮都是一惊,法明原本的淡然之色尽去,而是有些着急的问道:“三位见过我们的小师弟法海,他现在怎么样了?可还安好。”
“小和尚很好,他被五个恶鬼追杀,被我们救了,我们已经把他送到了朱家镇朱员外处,朱员外也已经派他儿子给寒月寺送信去了。”齐禅见法明着急,就主动开口回答道。
法明和法亮听到齐禅这样说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都很担忧小和尚。
不过法明还是比较谨慎,又仔细盘问了几句细节,确定之后,这才把三人引入大殿。
这大殿极为宽广,看上去像是仔细被人打扫过了,虽然还有很多破败的痕迹,但是相对来说却已经是很干净了。
大点的佛像还在,佛像前的铜炉上也插着香火。
一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正盘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脸色蜡黄,神情有些萎靡,正是法明等人的师傅惠能禅师。
“师傅和那个淮阴王战了一场,被淮阴王的手下偷袭,受了些伤。”法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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