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慕晨在姜枫亦买晚饭的时候到来,病房中只有孙岩玫一个人,靠在床背板望着窗外发呆,脑袋一片空白,安静的只有自己的空间中,是难得留给自个儿完全放空的时间。
“孙岩玫!”宗慕晨一路快步上楼,火急火燎的推开病房的门,力气显得有些大,门板碰到墙壁反弹回来关上的噪音让孙岩玫弯弯的眉毛紧蹙。
她回头,眉眼间的淡漠挡住了深处单薄的脆弱。
“你是疯了吗?”
有热汗从额头滑落,挡了一点宗慕晨的视线,但他仍旧没有错过她紧蹙眉头的表情,她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事不与他商量,还有脸给他摆脸色,宗慕晨很气,再开口还是指责:“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有胆子做出这种决定?”
孙岩玫一头雾水,这兜头盖脸的指控非常莫名其妙。
她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应该是无比亲密的关系,怎么着,看她虚弱的躺在医院,他不关心一句就罢了,说她疯子,他才神经病吧。
她眼中的迷茫让宗慕晨更是火大,因为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不在意,不言不语的冷漠就是无声的告诉他:关你什么事?
宗慕晨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居高,浅棕色的瞳仁像是淬了冰碴一样薄凉:“你跟姜安卉有什么区别,嗯?你当时怎么说她的,你说你永远也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出那样决绝的决定,那毕竟是身体里的一块肉,生下他可以带给大家无数的希望,可以让我们辛苦却快乐。”
“你呢,才过了多久,不一样要当这个刽子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扼杀,所以当时你说姜安卉的那些话,不过就是张口即来的谎言,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孙岩玫犹如被人当头棒喝,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的过程中终于让她明白了宗慕晨这番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为了什么。
可笑,她比谁都要更加在意这个孩子,相处多年他居然连这一点都要质疑,还严重指控她是刽子手,他经过证实了吗就这样说?
脆弱的时候,她把他当成是自己唯一最亲的可以倾诉人,所以她和他说了姜安卉和孙岩豪,她也一直以为这一趟武汉之行可以改变点什么,却不想转眼一个瞬间,所有她主动的示弱,居然变成了他攻击她的利刃。
太悲哀了,活到二十五岁这一年,孙岩玫才知道自己竟是多么的可笑。
“谁告诉你的?”
孙岩玫双手扣在腹部,掌心的温热给子宫加柴添温,让自己不至于通体寒凉,“李欢槐吗?”
除了这个人,孙岩玫再也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
“所以你在别人那里随便听几句就可以跑来指着我的鼻子喊叫,宗慕晨你这么喜欢听李欢槐说,当年你娶她好了呀!”
青梅竹马的感情胜过一切,何必又跑出来祸害她?
没错,你宗家有钱有势,嫁给你算我高攀,可你当年不跑来我面前蹦跶,我犯得着嫁进宗家遭这个罪,有老公不知疼知热,有婆婆还不如一个外面认识的大妈,让大家都过的这样不顺心,不过就是为了你的错误而买单。
“孙岩玫!”
宗慕晨的声音像是经过了冷库的冰冻,威胁她不要瞎说的意思表达的清晰透彻:“我在说你的事,你不要三句不离李欢槐,看不惯她也不是你打着她的旗号胡作非为的借口。”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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