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即便是三代目火影亲自动手,也不会有把握的。
所以如果不是自愿的,这样一个强者根本无法被逼死,大不了一两年闭门不出,你能怎样?
至于三代目火影选择放纵某人给他泼污水,只不过是为了打击他的声望而已。
可他也没想到旗木朔茂竟然会选择通过自我了结的方式解决争端。
这样一个男人,他唯一愧对的不过是他的儿子旗木卡卡西而已。
若人想到这些,暗暗叹息。
想要保证旗木朔茂活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放弃自杀的念头。
所以从现在开始,若人就得改变他的某些思维。
于是他另起话头问道:“师父,如果说有一天村子出现了什么矛盾,这个矛盾是由你引起的,你会为此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吗?”
卡卡西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从两人的话中他已经发现了某些问题。
毕竟是天才,他已经发觉到两人的交流有些不对劲了。
可他并不清楚事情的大概,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发言。
即便听到这个令他瞳孔骤缩的问题,他也强忍着没插嘴,只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旗木朔茂沉默了好久,然后坚定的点点头。
若人会心一笑,他要开始操作了。
于是他感叹一声:“师父,你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啊?”
这话令两人一愣。
若人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太小瞧自己了,放眼整个忍界,论木叶的高端战力,即便三忍的威名加起来也稍差你一头,不是哪个人都能让敌人听到名号就能放弃任务也不会受到惩罚的。”
“这样一个人物,如果说轻易就牺牲自己的生命,对村子也太过分了些。”
他得先让旗木朔茂知道自己对村子的作用和对外敌的威慑。
“再说了,即使矛盾因你而起,可在这背后难道就没人搞小动作了吗?”
“所以我才说即使牺牲性命也会保全村子的和谐啊。”
旗木朔茂回答。
这话若人一听就知道旗木朔茂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若人说的搞小动作的人会是三代目火影呢。
于是他说道:“你也说了,三代目大叔的器量还是不错的,所以他顶多借故打压你的声望啦。至于你的选择,如果你死了,村子的战力会被削弱,对外我就不说了吧。”
若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就说对内好了,三代目大叔必然会被背上一个逼死木叶英雄的名声,即使下层人物不这样想,但上层呢?”
旗木朔茂若有所思。
若人继续说道:“三代目火影是三代目火影,木叶高层可不止他一个啊,高层之间也不是铁桶一个。不说其他的,某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可是想当火影很久了。”
若人的话让旗木朔茂突然茅塞顿开。
他一直以来将木叶高层当做了一个整体来考虑,可说到底,上层之间的博弈可能更多。
在他想来,如果某天他真的不得不做出某个选择,那时的态度就是整个木叶高层的态度,可真的是这样吗?
不是吧!
见到他的反应,若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所以说啊,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三代目不会想要你做出某个决定的,想你死的只会是某些家伙,例如那个。到时候如果那个人坐上了火影之位,木叶会如何?”
“不说他就真的能凭借此事抨击猿飞大叔成为火影,就说接近了那个位置,到时候他会为了那个位置做出更为激烈的斗争,到时候你说木叶的和谐还能不能存在呢,又会有多少人死呢?”
“即便村子的和谐解决了,到时候木叶势必实力大减,其他村子必然心动,到时候木叶还能支撑得住四国的围杀吗吗?”
旗木朔茂越听脸色越沉,顺着若人的思路来想,到时候木叶的存在都成问题。
关键是若人的话让他找不出毛病。
理清了思路之后,尤其是对高层的认知更加清晰之后,他突然发觉,自己还不能死了?
若人看到旗木朔茂沉思的模样很是满意。
无论旗木朔茂能不能听进去,至少先将种子种下去再说。
于是若人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走去。
“我先走了啊师父。对了,明天我即将搬回江户川族地,那地方许久没有住人了,所以想找人庆祝一下,增点人气,到时候记得来啊。”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对了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刀法啊?”
旗木朔茂愣了愣,继而微微一笑:“过段时间好了。”
若人听了,笑嘻嘻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计划进行的不错,不是吗?
至少有些东西开始改变了。
例如他终于被承认,真正成为了旗木朔茂的弟子。
例如,旗木朔茂心中的某些变化。
待到若人离开之后,旗木卡卡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爸爸,你和三代目火影大人之间真的……”
话还没说完,旗木朔茂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卡卡西,这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这是我的事,不会牵扯到你,你安心好了!”
说完,似乎看到了卡卡西眼中的光彩都黯淡了许多,于是他将语气放柔了一些,一把按在了卡卡西的扫把头上揉了揉。
“卡卡西,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看着目光中掩藏不住的担忧的卡卡西,旗木朔茂的某些东西再次改变了一些。
夜已深,若人慢悠悠的朝家走。
搬家要到明天,所以他还得在那间小屋子里在住一个晚上。
若人带着笑意朝小屋靠近,怀中的新明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
突然,新明雨轻声开口:“有人盯着你!”
黑猫依旧闭着眼,可却依然发现了某些藏在暗中的家伙。
若人似乎毫无察觉,也没听到新明雨的开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里哼着无意义的曲调,断断续续。
“我知道,寒毛都竖起来了好吗。”
“你猜会是谁呢?”新明雨将爪子从若人怀里抽出,似乎想要活动活动手脚了。
若人依旧面带微笑:“老鼠会有很多,可村里那么大的耗子窝就一个,我根本就不需要怀疑其他啊。”
他就这么朝着家中走去,似乎毫无察觉。
而暗中的人也没有发动攻击,看上去只为了监视他。
当他走到小屋附近时,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没有多想,抱着新明雨钻进了被窝。
“睡觉!”
……
木叶地下某处,这里阴暗冰冷,数不清的管道在这空旷的空间里纵横交错,无数的走廊和管道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块。
如果不熟悉,来到这里很大可能会迷路。
在其中某个空间里,昏黄的灯光让黑暗稍微退避。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正背对门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一手执着拐杖,另一只手被绷带包裹吊在胸前。
男人下巴上交叉着两道伤口,右眼也被绷带覆盖。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跪倒在男人身后,毫无响动。
男人没有转身,开口问道:“七,怎么样?”
男人身影阴冷低沉,平静得犹如腐烂物堆积的死水。
“大人,目标从旗木家出现,没有多余行动,回到家中就睡了。”
男人没有作何判断,缓缓走到座椅上坐下:“继续监视。”
“是!”
浑身包裹在袍子和面罩之下的七通过瞬身术消失。
男人在这空阔的地下喃喃自语,回声犹如九幽下恶鬼的低吟。
“如此有天赋的小鬼,只能掌控在我手上!日斩,我会向你证明,唯有我才能将木叶待到忍界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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