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了?”尾崎红叶收起伞走进狭窄的房间,看清屋内的场景后小小的惊讶道,“哦呀,这还真是壮观。”
原本平整的地面凹陷进去,周围所有物品的部件悉数散落在地,电脑早就被破坏得七零八落,躺在塌陷深处的男人浑身是血早就看不出模样。尾崎红叶走过去探了探鼻息,确认还有微弱的呼吸后放下心。
“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这样我可就麻烦了,毕竟首领下达任务的时候明确表示一定要带回活口。”
“啊,对了,刚刚我还在阿遥的门口见到了太宰那小子,真是,不管从以前还是现在,这家伙永远都快你一步。”尾崎红叶挑眉,望着站在窗口的男人轻笑,“确定不去追?”
中原中也沉默得带上帽子,把外套从旁边椅子中央捡起搭在肩膀转身朝外走,“帮我跟boss请个假,今晚不出任务。”
“公事?”尾崎红叶唇角上扬。
“私事。”中原中也挥挥手,没有回头,“既然答应要吃晚饭,当然不能迟到。”
“哎呀哎呀,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目送中原中也的远去,尾崎红叶起身来到中田健一身旁,身后的部下一字排开,随时听候指令。
“那么,接下来,让姐姐来好好疼爱这只可爱的小老鼠吧~”
*
“嘶……疼疼疼……”我龇牙咧嘴得往后缩,被太宰治抓住的肩膀却无法动弹。
“我已经下手很轻了哦,”面前俊秀过分的青年笑得人畜无害,伸手又用镊子夹起一个酒精棉球怼过来,声音轻快,“阿遥听话一点就不会疼啦。”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等到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伤口,太宰治手中的棉球也被鲜血浸湿好几个,通红的血迹斑驳遍布,他端着这些酒精棉球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过后才去卫生间清理自己。
男人清澈的嗓音从里面传来,“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为了让阿遥长点记性哦。”
——听你鬼话。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洗干净手走出来,气定神闲,“毕竟下次如果预知到危险还继续深入的话,就不会是几道伤口这么简单了。”
“你现在体会到了吧,横滨是一座多么危险的城市。”
这句话我十分赞同,如果先前只是不确定,那么现在我深信横滨的危险指数比东京高了不止一倍。正因此我才更好奇,究竟迹部先生为什么铁了心一定要我过来呢?
不弄明白这个问题我反而无法安心。
“最近确实深有体会,但是正如你所说,既然这么危险,太宰君又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呢?”我摸了摸脸上的绷带,因为上了药的缘故导致伤口的疼痛在减缓。
太宰治想了想,双手抱臂,“我的话嘛……因为有在这个城市非做不可的事,所以必须留下。但是阿遥其实有很多选择,横滨,未必是你最适合发展的地方。”
“难得听到你这么毫不留情的讲话,”我蜷缩在沙发中彻底放松下身子,窗外已经是傍晚,日暮西斜,泛着水纹太阳和海面逐渐融为一体,亲密无间又无法割舍彼此的分界。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工作在这里,所以没必要去别的地方。”
“更何况,在我看来,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存在,横滨也好,东京也罢。并没什么不同。”
听完我的答案,太宰治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心脏的高度被高高悬起,空落落的。
“虽然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真的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他优雅得端着咖啡走到我身边坐下,单手托腮认真看着我,“说实话,稍稍放心了呢。”
“嗯?为什么这么说。”
青年喝了口咖啡,氤氲在热气后面纤长的睫毛卷起好看的弧度,“阿遥在横滨,我就能一直看到你了呀。”
暮色四合,融在墨蓝色水面中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即将衰落。
“太宰君,你是不是偷偷拿我的杯子泡咖啡了?”
“哎?被发现了?!”
“啊果然是这样吗!”
“我明明有藏得很好,阿遥怎么会发现?”
“因为你刚刚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做坏事。”
“……阿遥,这话实在是有点过分。”太宰治一噎,无比冤屈。
在我和太宰治进行无意义的交流吐槽时,门铃声响起,而窝在沙发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弹。
“太宰君,能不能麻烦你帮下我这个病人去开个门?”我抱着毛毯不想动。
“阿遥多运动一下,对你的伤口恢复很有帮助。”太宰治一脸严肃。
我怀疑得打量他,“根据我的经验,太宰君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在骗人。”
“哎哎哎哎?”他受到极大的打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原、原来我在阿遥心里竟然是这个形象的么!”
“啊那不然呢,”我头也不抬得抱着美妆杂志,闲闲翻过一页,“所以爱骗人的太宰君,麻烦你开下门吧真是非常感谢你了请快点。”
听着我毫无感情的催促,太宰治极不情愿得从软软的沙发里起身去了玄关,一边走一边嚷嚷,“真过分啊~明明我才是客人……”
随着门的打开,男人未说出口的话停在嘴里。
与此同时,门外手臂上挂着外套的中原中也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也愣住了。
双方对峙片刻,太宰治迅速关门。
中原中也立刻爆发,“混蛋太宰你什么意思啊!”
“哎呀,我是不是工作太久出现幻觉了,竟然看到漆黑的小矮人⑥跑到家门口来了。”他捂着额头喃喃自语,“一定是错觉,对,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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