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半年前的一个夜里,电闪雷鸣。
向来少雨的沙丘镇迎来了数百年都不曾有过的暴雨。
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
此时的王楚刚刚穿越来不久,与憨憨相依为命,连说话还都不利索,就像个傻子一样,只会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词。
两个小孩。
一个十岁,一个十三岁。
一个憨,一个傻!
没有任何生存手段,只能沦为乞丐。
接连七日的****,自然影响了两人的业绩。
靠着啃食草根,饮用雨水,才勉强活了下来,撑到了暴雨停歇。
雨停之后,两人当即营业,一日奋斗下来,得铜钱三五文,烤鸡残躯一具,馒头两半。
算的是收获颇丰。
满载而归的两人赶在入夜前回到了“家”里。
沙丘镇外的破庙。
“大哥,今天咱们有口福了。”憨憨憨憨的说到。
一双眼珠子,一直盯着怀里那只几乎只剩下骨头的烤鸡,口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流落下来。
嘶溜!
憨憨嘴动了一下,咽了两口唾沫。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烧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满汉全席听说过没,佛跳墙听过没,鱼翅宴听过没……”王楚白了憨憨一眼,口中顺溜的趟出一溜的菜名。
不过这话王楚是用家乡话说的,憨憨可听不懂。
虽然嘴上如此,但王楚直勾勾的通红眼神依然出卖了他。
上次开荤的时间,已经快记不清了。
比起草根树皮,这鸡骨头对于此刻的两人可是极品佳肴。
“咦!这里有个人,大哥!”刚一进破庙,憨憨就看到神像前的贡桌旁趴着一个人影。
王楚立即警觉。
这小半年来,两人已经换了好几个住处了。
起初两人还住在镇上,后来换着换着,最终才换到这破庙。
在沙丘镇可不是只有王楚他们两个乞丐。
为了一片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与其他同行发生争执是常有的事情。
虽然大家都是乞丐,但两个小孩,自然争不过成年人。
所以“家”的位置自然是越换越远。
此刻看到破庙有人,王楚下意识的警惕起来,又以为遇见同行了。
“大哥,他好像受伤了。”也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憨憨的眼力一直比王楚好。
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能勉强看清东西。
听闻这话,王楚走上前去,推了推桌前的人影。
果然一动不动。
“生火。”王楚说到。
这两个字不是家乡话,憨憨自然听的懂。
收拾了一些干草,两人废了老大的力气,才点燃了火堆。
破庙里明亮了起来。
借着火光,王楚再次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此人面容上全是烧伤,看不清年纪和长相,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火烧过,隐约间传出一股子半生不熟的烤肉味。
“确实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王楚查看了两下,说道。
“怎么办,大哥?”憨憨问道。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里,都是王楚拿主意,在憨憨心中,王楚特别的厉害。
每隔上一段时间都会给自己带上几个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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