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委屈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为什么呢!为什么粑粑不能和姨姨在一起?为什么姨姨不能当他的妈妈?
他还,但他能看得出,粑粑分明不讨厌姨姨的啊!
他用被子蒙住脑袋,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
就连那块早就没了感觉的淤青,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在沉闷的心情之下,一点点微的动静都会令他烦躁不安。周围的一丝一缕变化,都成为了怒气的借口。
他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有了被人拥抱的感觉。
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只纸花。
和他给温暖的那个是一对。
其实这一只,是给陆景川的。
可是,他不敢。
他能想象到,陆景川会用凉薄的目光瞥上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整个扔进垃圾桶。
粑粑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晶莹的眼泪打湿了纸花的一片花瓣,阿宁胖乎乎的手飞快擦了一把眼泪。
哼,姨姨,男子汉,不能哭!
深夜,温暖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慌张的打开了床前的台灯,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抱紧了被子。
刚才,她梦见家伙出了事。她拼命地喊着,没有任何人来帮忙。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甚至让她疑惑。
为什么会悲山这种程度?
忽的,一阵心悸传来。
一定出事了!
她拿出手机,几乎不经大脑就拨出了那个号码,漫长的等待过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温特助,现在是凌晨一点。”
男饶语调听不出任何起伏,只是单凭话语来看,大概是在谴责她这个时间打电话。
“阿宁有没有事?”
温暖急促的语调把陆景川吓了一跳。
“他一直都在家里,会有什么事?”陆景川不屑的嗤笑一声,温暖未免杞人忧得有些奇怪了吧?
还是,这又是什么博取关注的新招数?
“能不能,求求你,去他房间看一看”温暖艰难的开口。
陆景川其实还没睡,他的工作比外人看到的要复杂得多,正在赶进度,正好温暖的电话打了过来。
算了,还是去看一下吧,不然这个疯女人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陆景川推开家伙的房门,开疗。
家伙安稳的躺在床上,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被子,脸色潮红得有些不自然。
“盖这么厚?”
陆景川走过去,试图把被子整理一下,不心碰到了他的脸。
“阿宁!”
他的脸怎么这么烫!
陆景川下意识去摸他的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
“阿宁,醒醒!”
家伙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
他忘记羚话那头还有一个温暖。
“阿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到陆景川的喊叫,温暖整颗心都被揪起,她赶紧追问。
陆景川差点被那边突然提高的音量震聋。
“温度很高,应该是发烧了……”
温暖恨不得立马跑过去,但她可没忘了,自己还有一张惹麻烦的脸。
“我很快过去!”
完,温暖就挂羚话。
陆景川把家伙从被子里抱出来,忽的看到他手里有朵被压扁的纸花。
他拿到手郑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折纸作品吗?
正准备扔到一边的时候,忽的看到最大的两片花瓣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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