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盈初在榻养伤的这几天,陆元白没亲自来过,但给她治伤的女大夫,却自称是陆元白授意来的。
打一个巴掌,然后给一颗甜枣,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干过,池盈初自知这幅身子不行,从来不在身体的事上和他较劲。
大夫给她送来的药,每次她都喝的只见碗底,但今日的药还没送来,她正要想办法让人去催,然后看到陆元白来了。
盯着她看了半晌,她脸色还是跟纸一般苍白,他伸手要去摸,她赌气的偏过头,不让他碰:“王爷还要打我吗?”
“那不妨直接要了我的命吧,长痛不如短痛,我这个人最怕痛了,但在这之前,我还想去问问护国公,我想知道他为何狠心杀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忐忑,陆元白一直存着杀她的心思,那晚已经激怒了他,没离开王府之前,她只能赌一把。
陆元白笑的人畜无害,“你不用跟交代遗言似的,想做这些就自己去做,本王可不会替你做这些。”
池盈初顿时心里一松,但对他还是不敢完全卸下戒备,这男人就跟毒蛇一个品种,随时能反过头来咬人。
她想到他那天的话,又忍不住好奇的问:“王爷如何知道,那件事再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陆元白神色微冽,眼中布满严肃,她还以为他是要说真相了,却不想听到他开口:“因为本王说是,那就是。”
“”她偷偷翻了个白眼,还是被他看到了。
“你有异议?”
当着他的面,自然是不会有,池盈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回,至少她短时间内不会再踩他的底线。
“既然还伤着,那就不要下榻了。”陆元白点了点头,起身就要离开。
她没想到他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最后一句话只是单纯无意,还是在示意她什么?
她在这话上留了个心眼,面上装作似懂非懂的点头:“王爷体贴入微,对我可真好,我很感动。”
陆元白走后不久,柳月枝就过来了,池盈初还以为她不会再来,回过神来后也没和她说别的。
“你不是不相信我么?那来做什么?”
柳月枝笑了笑,在塌边坐下来,表面一片温和讨好的态度:“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疑心你,既然那事过去了,日后都不必再提了”
池盈初紧蹙眉头,剧烈咳嗽几声,她见状赶紧要给她倒茶:“快,喝杯茶润润。”
“我倒是忘了,你还喝着药,茶会冲淡药性。”柳月枝说罢又将茶杯放下,要给她拍背顺气。
池盈初摇了摇头拒绝,呼吸微微有些重,她可不认为柳月枝这次来,目的会单纯:“你不必这样,我不会过分计较。”
柳月枝见意图被她看穿,又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卧塌养伤的这几日,王爷好像背地里偷偷做什么,我听他提起过一次钟大人”
“那你告诉我做什么?你应该去告诉钟大人。”池盈初眼也不抬的道,语气冷淡,好似这事与她无关一般。
柳月枝面色诧异:“他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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