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走后,庄氏见没什么热闹看了也离开,只不过离去时那微扬的嘴角显露了她的好心情。于她而言,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沈青青在侯府过得如鱼得水,还要听着沈氏时不时拿着她们二人比对,不就仗着是沈氏的侄女得了几分偏爱麽?如今沈青青毁了,沈氏打了自个的脸,这让她心底有说不出的痛快。
“大哥,你没事吧?” 萧云柔皱眉道,眼底一片担忧。
“放心吧。” 萧云衍淡淡一笑,看着萧云柔的目光里满是温和宠溺。
“今天这事怕是还要再闹上一闹,你如今怀着身孕辛苦,可不要太费神了。”
萧云衍仔细叮嘱,萧云柔虽还没明白其中关窍也应允下来。
“总之你无事就好,早上一进这院子可把我吓坏了,这沈青青也太没脸皮了,竟然拿这种事来算计!”
萧云柔幼承庭训,自五岁起身边就有三个教养嬷嬷,一举一动都是端庄娴淑,内心也谨遵妇德闺训。像沈青青这样拿贞洁算计旁人,在她眼中就和那些意图爬床的贱婢一样让人厌恶。
“大哥在你眼里就这般不中用任由旁人算计?”
萧云衍无奈地敲了敲萧云柔的脑袋,一旁的裴凌风想着昨晚萧云衍做的事心底把大舅子腹诽了一遍,何止不让旁人算计?这都把想算计他的人都算计了个遍!也就自家小妻子还在这忧心忡忡。
“柔儿别想太多,忧思太重不利于安胎。凡事有我帮着大哥,你安心便是。”
裴凌风淡淡瞥了一眼萧云衍,将萧云柔轻拥进自个怀中。
“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一会我与大哥还要出门。”
萧云柔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柔顺的点了点头。
次日早朝。由洪御史带头,已家教不严,在镇远侯府内行苟且之事,更列举出了钟昊以往所作所为,狠狠的参奏了钟统领。
洪御史年近花甲,是先帝最为信任的臣子之一,因此也得了当今皇上的看重。这奏折一出,皇上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聆听。
原本钟昊就是个纨绔子弟,平时霸占的女子并非高官权贵,拿些钱财就打发了。可沈青青虽然被分出了长宁侯府,但到底也在侯府教养了十余年,论家世也不算没有后盾。再加上萧云衍与裴凌风的暗中推动,将一个又一个的证据从不同人的口中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禀报皇上,让钟统领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钟家在朝为官者,以及那些依附钟家的臣子想出来帮忙救场,可哪抵得过御史台那些天天磨嘴皮子的御史?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统领被一众御史弹劾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虽然宠幸婉妃,但也是个明君。钟昊祸害了好人家的姑娘就是祸害了他的子民,尤其还不止一个。更别说还有一个跟他如今重用的镇远侯府沾亲带故的姑娘,这让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
“钟卿,你可知罪?”
皇上淡淡的语气让钟统领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唯有稳住身形不让这炮火将自个击垮。
“臣教子不严,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钟统领辩无可辨,唯有跪下直接请罪,希望皇上看在他认罪态度良好,平日里尽心尽力忠心耿耿的份上能罚得轻一些。
皇上对钟统认罪的模样还算满意,他开始琢磨着怎么处罚才能两全其美。毕竟钟统领可是禁卫军统领,他信任的臣子,他的性命,皇宫的安全都是钟统领负责,总不能因为不着调的儿子就撤了职位换一个人,这样让他如何安心?
皇上想了想,最后决定罚了钟统领一年俸禄,钟昊杖责二十,赔偿钟昊所霸占的良家女子们一家二十两银子。
“皇上,钟昊此人不学无术,全靠家族蒙荫才能如此横行霸道。臣听闻他捐了一个八品官身,既然身为我大锦朝官员,欺男霸女,只赔偿银两如何能让那些被祸害的家人心平?如何让百姓心服?想我大锦朝臣子爱国爱民,岂容他一个钟昊所能践踏?臣以为应革去其官职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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