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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过一个月后,就催着男孩家赶快结婚。不然这样时间长了,自己会被兴高搞怀孕。三荣这样想。

可不巧,刘家男孩子在去河堤上扒河,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打断了腿。三荣和刘家小子的婚事就暂时往后推一推。

三荣再急也没有用,人家毕竟是腿断了。哪里还能结婚,只好忍忍吧。

其实每次河堤上总要发生点状况。这种事情已经不足为奇。中唐出去扒河的人,也有一些人受着伤回来的。

太平的爹老拽头,从河堤上回来的时候,也是受了不小的伤。胳膊上的一根桡骨被人给打裂了口,回家时还斜跨绷带,需要养些日子才能好。

兴高听说老拽头也受伤了,还特意地买两瓶罐头带过去看他。这个时候的菜花已经挺着大肚子了,见他来看公公,没有空手,还趁别人没看见的时候,冲兴高竖了一下大拇指,表示夸赞。

兴高心里特别高兴,作为菜花的长辈,太平的本家哥哥,他还特意地问了问菜花,“他表姐,看这样子,有好几个月了吧?”

菜花先是一怔,一看兴高那个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也不懂,大概也该有四个月了吧。”菜花无奈,也只得随口这么一说,然后见别人不注意,拿眼睛死挖兴高一眼。

菜花的心里头,最忌讳别人议论她肚子孩子的月份,没想到兴高这个冤家,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明显想来踢家闹事的吗。

一些跟老拽头一起长大的人,也都跑来看望一下,或多或少的总得带了东西过来。

大家伙一坐下,就问起河堤上发生的事。

老拽头就把河堤上发生的事说给这些老乡邻们听。

今年扒的河跟往年不一样,往年的任务是平地开新的河道。今年的任务却是翻新河堤。也就是要把河底的淤泥抬上来,堆放在河堆上。

问题就出在这河堤上面。这道河时间久远,还不知道是哪辈子了,河堤上都住着好多人家。

分段扒河,抬上来的淤泥就得放在自己的河段上。就近倒土那是最方便最省力的事情。而且捞河底淤泥和整高河幔那是一整套任务。

可上边的领导没协商好,住户仍然住着,门口菜园仍然长着菜。问题就来了,那些淤泥从河底抬上来,该放在哪里。放在没有住房的地方吧,一抬上担子就得多跑几百米,那个谁愿意干啊。

给民工带队的领导人只能自己去和当地的百姓去交涉。好说歹说菜园子才同意让被抬上来的淤泥覆盖。

那些住户也只能忍痛拆除园帐给民工让地方倒淤泥。

中唐村的民工正好也碰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男人也去服役上了河堤。家里就剩下一个媳妇带着老人和孩子在家过日子。

妇女三十来岁,身体长得比较壮士,屁股宽宽的,脸蛋也很白净,头上爱顶一方粉色毛巾。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标准农家俊俏小媳妇。

负责河工的人到家里说一声,人家也明事理,就顺当地将家门口的菜园子给拆了。葱蒜什么的过寒的菜也打算给收拾回去。

在收拾地上那些菜的时候,这些民工里面就有些爱招惹是非的捣蛋小子。对人家妇女指指点点的。“这娘们长得真俊俏,你瞧瞧她那屁股长的,那么肥大。估计床上的功夫,肯定厉害。”由于靠的太近,声音又大了点,说的时候,被人家给听见了。

特别是他们指指点点的动作有点不雅,被人家妇女看在眼里,就随口骂了一句:“你们家里就没父母姐妹吗,有人生没人养的缺少管教的东西!”

骂完了,连菜地里的菜都不挑了,扭着屁股就回屋子里去了,就不想再来招惹这些像乱兵一样的野蛮人。

男人们就是这种德行,离开了家门就像挣开缰绳的野马,一点忌讳都没有。到了生地,平时压抑的那些野性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像妖怪变回原形一样,现了本性。

有时候表现的无法无天。稍一懈怠管教,都能捅破天。被妇女骂的几个小伙子怀恨在心。却相互看一眼,不动声色。

可当第二天早晨,那家人再想出来,已经很难了。门口被倒上一米高的腥臭烂泥巴。门被泥巴给顶得紧紧的,哪里还能开门啊。

好在从里面将门板费力地卸下来。才见到外面的亮,那些顶门往里游走的臭泥巴,哪里还能插脚出来啊。

妇女和老头被困在屋子里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缺德的东西,你们的爹妈都是怎么生的,怎么生出你们这帮混蛋东西。”

不管怎么骂,外面的民工只顾着抬土干活。最后还是几个带队的队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着铁锹帮着他们家铲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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