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掏了掏身上,“我身上可就剩八千多了,这可是咱俩的全部身家,下一步怎么办?这可是期房,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住上。”售楼小姐已经办完手续,“您放心,我们大楼已经封顶了,而且全部都是精装房,您二位到时候直接拎包入住就可以了。交房日期我们会以短信通知。”我刮了一下田甜的鼻子,“现在可以了吧?”
从售楼处出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伸了一个懒腰,“我要去一趟楚江大学,你要不要一起来?”田甜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和一部手机,“指纹解锁,你的指纹我昨晚已经录了。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我接过钱和手机,问她你要去哪,她说她在网上发了简历,已经有医院通知她去面试了,应该没问题,明天就能上班。
我告别了田甜,不知道她多会儿买的手机,还是那种老款的智能手机,不对,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特别好的手机了。我坐着熟悉的公交车,回到了楚江大学,这会儿的楚江大学和以后也没太大区别。唯一和以后不一样的是,保安的衣服,现在的衣服和迷彩服一样了。
刚到大门就遇到了熟人,“范队。”
范丙良从大门出来,上下打量着我,“你找谁?”我一拍他的肩膀,“我就找你,你二十三年后去哪了?找也找不见的。”
他听得云里雾里的,当然是玩笑话,“你认识我?我对你怎么没印象?”没印象就对了,我问他我可以进去吗?他说学校不对外。我说了句告辞,转身就往外走。
来到围墙边的老地方,我一个翻身就落在了校园里面。二十年前的校园,还是到饭点就放歌。我去餐厅打饭,居然问我要饭卡,没饭卡不给打。幸亏遇到一个好心的女同学给我打了一份饭,我给她钱,她还不要。我问她你在哪住?她说她在毓秀楼。我一听,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你说你在毓秀楼住?”女同学点了点头,“怎么了?”“那里一直都是女生宿舍吗?”女同学又点了点头,“是啊!”
吃过饭,我来到令魂牵梦绕的毓秀楼。
这里完全和二十三年后不一样,两旁郁郁葱葱的树,看着是那么的生机盎然。毓秀楼在大树的中间,精致的小二楼,看着十分的气派。我问刚才请我吃饭的女同学,“这里大一的新生多吗?”她摇了摇头,“这里只有大四的学生才能住,因为离图书馆近,方便考研复习资料,大四大部分的学生都出去实习了,人又不多,所以一般都会安排在这里。”我一想,有点对不上了,“你是说从一开始,这里除了大四的,哪个年纪的都不在这儿住,对吗?”女同学嗯了一声,我说了声谢谢,她就回去了。我看着毓秀楼发呆。
“哎!哎!哎!那个人你怎么进来的?”
我一看,是范队提着个警棍过来了。我就在前面跑,他就在后面追。这时,我的手机想了,是田甜打过来的,我按下接听键,“亲爱的,想我了没?”我嗯了一声,“你现在干嘛呢?吃饭了吗?”我说我跑步了,“我才不信了,肯定又勾搭哪个漂亮女同学了吧?开视频。”说完挂断了电话,一会儿视频发过来了,我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她看着我,“你身后那个人是谁了?怎么跟你一起跑了。”我转头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范队,稍微加了加速,把他甩没影了,然后问田甜,“你这会儿干嘛呢?”
田甜晃了晃她的身后,“漂亮吧!这就是我以后上班的地方了,我现在去跟前租房子,你要忙完了,就赶紧过来找我。”我嗯了一声,“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说完按下红色按钮,把手机收了。
正当我准备返回毓秀楼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感觉很有气场的人,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我第一次到这里来就见过他,那么说明他至少在这个学校二十多年了,而且一直没有变样子。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旁若无人的走了,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目光。
“小子,你要再跑,我可报警了。”
范队终于追上来了,喘着粗气指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我看着眼前的范队,“我是来找麻杆的,有些事要问他。”范队终于把气喘匀了,“找麻杆就找麻杆,跑这儿干嘛?”我想了想,“尿急。”
麻杆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嘴里叼着廉价的香烟,手里转着一个按键的手机,这种手机,我还是第一次见。
麻杆深吸了一口烟,“听范队说,你找我?”我点了点头,“你认不认识一个毓秀楼的大一新生?”麻杆弹了弹烟灰,“大几的我也不认识,人家都是未来国家的栋梁,我一个保安哪能认识他们。你来找我就为个这?”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可能时间还没对上,比较还没有新生报道。
被他们打发走后,我趁车又回到了市里,找到田甜的时候,田甜还没有租下房子。“看来今天只好再住宾馆了,你的事办完了吗?”我摇了摇头,田甜搂着我的脖子,“今天看房好困啊!你得好好奖赏奖赏我。”我问她要什么奖赏,“那就请我吃饭吧!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见过西餐,咱们吃西餐好不好?”我摸了摸口袋,“也不知道西餐贵不贵?”确实萧杰请我吃过西餐,以我兜里这二百块钱,估计不够服务员小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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