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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她事,刘惗到一旁去,路过工作台瞥见南风笙给她看过的设计稿,顺手拿起来了。

工作室里有一张薄荷色布艺沙发,不大不小两个座位,她过去抓个抱枕垫在腰后,半倚半躺斜斜靠着,手里拿着稿子举到面前翻。

那边忙得热火,一堆长腿模特有说有笑,她倒悠闲,不紧不慢像正宫娘娘。

她正在看的是南风笙大学几年设计的款式版图,有系列的也有不少单品,可以看出风格一直在改变,但细节极具个人风格。

吃过午饭刘惗有些困倦,刘海下双瞳无神眼皮子往下塌,乌黑长发自然铺在身前,几缕散落附在手臂,右手食指懒懒的拨动右下角翻页。

每翻一页定眸研究须臾,她总是忍不住惊羡南风笙的手和脑袋是不是零件不一样,能将天马行空奇思妙想转化成具象实物。

听说制版和裁剪要学高等数学、线性代数还有人体学,其中一个就足以让刘惗头痛,但南风笙似乎样样都懂。

难怪大家都称她才女。

粗略翻了一遍,主要看自己负责那两套。

让一个非专业的人打头阵和结尾压轴,无疑是莫大的信任与肯定,其实刘惗有点害怕辜负了南风笙的期待。

盯着图看了好一阵,特别是第二套,想了很多东西,把资料盖在心口,闭目想象自己穿上那衣服与人共舞。

两道倩影颀长,时而贴合时而远离,长发缱绻裙摆相互交缠,旖旎美好。

昨晚头脑不太清醒,且被网友们强加洗脑包,刘惗睡醒一觉后想了一早上,感觉昨晚南风笙牵自己手不过是顺着事态发展罢了。

她不想被雨水溅湿,所以出手牵制,如此简单。

至于Rela那个挤眼,是刘惗先给她挤的,那有可能是礼貌回复。

虽说南风笙明确知道刘惗喜欢同性,但或许人家觉得对相熟的女孩子这么做无所谓呢?像女孩子之间挽手走路,一起上洗手间之类的。跳舞都握手搂背一晚上了,牵个手能有啥。

刘惗胡思乱想,没个肯定答案。她一下子清晰了自己的心意,欣喜之余又难过。

有喜欢的人挺好的,可如果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太可怜了。她合着眼皮睫羽颤了颤,下巴微动唇角向下弯。

心里想的人就在不远处,她却没勇气睁眼看一看。

她的心像个鲤鱼旗,风来时欢腾鼓舞,风去了干瘪丧气,患了恋爱病。

想着丧着,就那样睡过去了。

工作室人多吵杂,那些模特基本是大二或大三服装表演专业的学生,她们个个一米七、八,手长腿长身材出挑,招募品牌模特的时候大部分人来面试过。

刚才有人看见刘惗走过去,略微惊讶,她长得不高,也没学过服装表演,就是面容生得精致。

学校服装专业的人都知道南风笙眼光独到,既选择了她,那肯定是她具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那些人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南风笙离开电脑,去办公桌那边翻找东西,不知什么没找到,转动目光四处寻探,最后视线落在沙发那边。

迈腿阔步走到刘惗身边,近了见她阖着眼,呼吸起伏沉稳,双手抱着正在找的那本稿子。

南风笙俯身,试着拉了拉,很轻很缓,同时观察着刘惗的眉目,生怕扰醒了她。

小心翼翼一点一点从她怀里取出稿子,拿走放到桌上,又从一边拿张薄毯折回给她盖上。

南风笙是这儿的最高领导人,总有眼睛跟着她身影转,一些女生目睹这一幕后感叹连连:学姐也太心细温柔了吧,脾气肯定很好,能与她共事真有够幸运的。她们不住欣羡刘惗。

二十几个人,每人拍四张照片做记录,直接拍不用什么技巧,大家配合杨青林,一分钟可以拍两个,没多久就好了。

随后南风笙大概讲解她对此次节目的想法以及排练时间。

大家下课便过来了,都没吃饭,南风笙长话短说,让顾文萱建个群把人拉进去,到时候会在群里通知。

进群以后可以走了,南风笙只最后嘱咐一句,出去时小点声。

人散去,刘惗没被吵醒,直接在沙发睡了个午觉,后面是饭菜香给唤醒的。

南风笙和助理几人点了外卖围着一起吃,探讨声压得很低,没想她还是醒了。

坐起身的时候刘惗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毛毯,滞了两秒,推开放到沙发上,循着味道过去看人家吃什么。

“好香...”面上看着睡意未曾全褪,嘴巴先馋,嗓音哑哑的如撒娇。

这小样将人惹笑,叶绮安给她递过一双筷子,怂恿道:“你也吃呀。”

她吃了午饭过来的,可是食堂饭菜哪有外卖香,她毫不客气接过,转身拉了个椅子过来空口吃菜。

对角处的南风笙幽幽开口,“刚刚凑单要了杯奶茶,你要不要喝。”

不管什么凑单不凑单,南风笙对刘惗说话,她眼立即生光,边嚼边问:“什么口味呀?”

“布蕾蛋糕奶茶。”

听着好像不错,扭着脑袋两边看,奶茶放在桌子一角。本着打算蹭几块吃的安慰一下嘴巴,没想占人家便宜,她怯怯问:“你们不喝吗?”

既然南风笙指明给她,助理们哪能不懂,纷纷摇头,说菜点的多吃完就好。

秉着不能浪费食物的优秀品质,刘惗拿过来插上吸管,乐呵呵地吸了一大口,砸舌头细品,茶香布蕾滑,奶油甜度正好不腻,口感层次丰富,真的挺好喝。

她没给出反馈,从神情观察,南风笙感觉她是喜欢的。

刘惗吃了几口菜,坐一旁听人说话,众人将她熟睡时交代的重新讲一遍。

服装秀不像舞蹈表演,不用那么多时间排练,初步定了三次彩排,两次在周六,一次在校庆前夕。

最后一次是校方规定的节目大彩排,到时候舞台搭建好,他们要去实地预演一遍。

校庆越来越近,拆开分析剩下四个星期多一点,在此期间刘惗要练好台步、教南风笙跳舞。

两者比较台步对她来说比较容易,可以侧重教学,吃过饭趁别人收拾,南风笙用纸巾擦桌子,小小声问南风笙:“我们什么时候练舞啊?”

南风笙掏出手机看了眼日程安排,答:“今天不行。”

顿时,刘惗心里有点空,捏着吸管搅拌了下奶茶哦了声,“那我上完课留在舞室不过来啦。”

其意以退为进试探对方的反应,结果南风笙双唇都不张合碰一下,淡淡嗯了一声。

好像...应该...大概真是错觉吧。

刘惗软软倚在桌边,蔫头耷脑用吸管怼了怼嘴巴,假装不是自己噘起的。

眼看南风笙收拾好桌子去洗手,出来没来过这边一眼,心里一股杂乱的感觉翻涌。

下午满课,看时间差不多刘惗就走了,没喝完的奶茶遗留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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