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脸色更难看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但傅望卿完全不在意。
垫了垫肚子,傅望卿抹干净嘴,开始说正事:“绮姨,南疆以巫蛊之术闻名,那你手里有没有那种能让人说真话的蛊虫?”
“能让人说真话的蛊虫?”顾绮舞含笑,神色柔柔的,“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逼供。”毫不犹豫地回答,傅望卿面上满是坦然,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太子妃。
“那个奴隶?”
傅望卿点头,顾绮舞瞥了眼太子妃,“有。”
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两人,太子妃懵懵懂懂,“什么奴隶?”
淡笑不语,顾绮舞只是让人去唤沈清影。
低着头也不看路,沈清影整个人都很萎靡,这让主位上的人更是不开心。
但当着傅望卿和太子妃的面,顾绮舞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反正只是一条狗,高兴了就逗着玩,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简单得很。
“真心蛊。”顾绮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出乎意料的是,沈清影回她:“没有。”
唇角微勾,顾绮舞招招手,“过来。”
顺从地走到她面前,沈清影垂着眸子。
顾绮舞一巴掌抽到她脸上,尖锐的指甲划破脸颊,渗出了血。
“真心蛊。”
“没有。”
又是一巴掌,傅望卿看不下去了,“绮姨,没有就算了。”
冷笑一声,顾绮舞扯着她的衣襟强迫她躬身,面色阴沉,“到底给不给?”
“没有就是没有。”
手指抚着她的脸,顾绮舞换上一副温柔的面容,“真有骨气,沈清影,你出息了。”
金色小蛇从衣袖里冒出头来,蛇信子舔舐着沈清影的脸,紫罗兰色的竖瞳此刻透着些殷切。
面具下的脸颊开始发烫,甚至延伸到了未遮住的地方,金色的鳞片长出,那是蛇鳞。
闷哼出声,沈清影身子微颤,却依旧犟得似牛,“没有就是没有。”
面色瞬冷,顾绮舞把金色小蛇塞回衣袖,微微仰头吻上她的唇。
咳嗽一声,傅望卿觉得顾绮舞对原主可真好,出卖色相都得帮她办好事。
太子妃见怪不怪,这个护卫就是贱,非得打两巴掌给个甜枣才听话。
蛇鳞退回面具,温热的唇瓣也退开,趾高气扬的命令再次发出,“真心蛊。”
原本的不快全然散去,沈清影倒也不在意她的语气,老老实实地奉上真心蛊和一个香囊。
一脚踢在她膝盖上,顾绮舞面色难看,沈清影默然地走出正厅,自去了冰天雪地罚跪。
拿到来之不易的真心蛊,傅望卿松了口气,然后指了指那个香囊,“这是什么?”
“驱动蛊虫的。”
点点头,傅望卿当即告辞。
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她,顾绮舞阴恻恻地看向雪地里跪着的人。
后背一凉,傅望卿同情地看了眼沈清影,这可太惨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自己比较惨,毕竟有的睡就很好了,而自己前路渺茫得什么都看不见。
叹了口气,傅望卿觉得自己还是搞事业比较好,爱情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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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了半日,傅望卿肚子饿得咕咕叫,赶紧催着车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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