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万金街的繁灯笙歌相比,顾裴来到的一处荒废码头,海风吹箫的厉害汹涌。
这里没有一盏路灯,只有天上的那轮月亮投射下来的月光洒下,这里仿佛距离月亮很近,柔和的光线能照亮一片,不至于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顾裴坐到沿边的石墩子上,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齿间,一手挡风,一手摁下火机点燃烟头,熟练的吞吐着,喉骨时而滑动。
不久时,后面传来重型机车的声音,熄火锁车,踩过草地走近。
旁边的位置坐了人,翘起腿双手交叠合十扣在膝盖上,低磁的声音灌着徐徐凛冽寒风响起:“来了多久?”
顾裴吹了口烟:“刚来。”侧首看他,开门见山问:“查到了?”
在今早上,顾裴近距离看到迟穗锁骨下面比较隐晦部位有一块暗青色的伤疤。
瞬间就想到洛家幺女在年幼之时,姆妈被洛家三嫂收买,几次三番丧命的这个事。
幺女命大,姆妈每次下手,要么被人打扰,要么出现各种意外,让她活了下来。
最后一次,姆妈在遭到连连失手下积累起来的愤怨,让她心生恶念,掐她,打她,拧她,她还是襁褓里的幼儿,手无缚鸡之力,疼了就哭,哭的声音沙哑,声嘶力竭。
后来,幺女母亲看到孩子身上的伤,那时候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犹如晴天霹雳,疼得她无法呼吸。
幺女母亲林娅当晚就把姆妈叫过来,姆妈心理素质很强,在林娅面前依旧保持着慈善模样。
姆妈当时越淡定从容,林娅心里愈发感觉后怕,这样的人照顾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这段时间,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娅给她看了一段视频,里面是她对幼女施虐得画面。
姆妈看到了,眉目紧拧着:“少奶奶,不是我。”她摇头,语气认真,模样诚恳的解释:“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泼我脏水,我照顾小姐这么久了,要真是这样险恶的人,又怎么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她痛心的叹了一气摇头:“少奶奶,你从怀孕到生了小姐,我都看着过来了,我再黑心,也不至于对一个幼女下手,更何况,我对她下手,小姐身上一旦有疤痕了,我的嫌疑最大,我这是给自己找罪找麻烦吗?”
林娅看着她,愈发觉得好笑,听着听着,感觉到真的挺好笑的,直接笑出声了:“姆妈~”她拉长得音调,笑得森冷:“摘下你脸上得假面具,别在我面前演了。”
林娅是成功的女强人,心机城府与判断能力是绝对有的,姆妈的慈眉善目确实能骗过不少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视频,或许她自己也会被她给骗过去。
姆妈之所以敢下手,或许她打了什么算盘,或许她不知道这个新家早就已经装了隐形的摄像头,,总之不论什么原因,这种恶婆,绝对不能轻饶。
林娅当时要追究,报案并且还要告她,姆妈身后有人,中间有无形的抗衡暗斗,最后在法庭要下判结果那天,姆妈突然不见了,幼女也不见了。
两个人失踪了半年,半年后,在一个小区里,刚下班回家的警察看到她,觉得眼熟,后来,走近了看,确认了是洛家要找的人,直接把她给撂倒抓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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