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箱一箱搬进越王府,长公主如此大的手笔,都让人怀疑她究竟是来找麻烦的,还是当真只是来探望晋沅君的。
“既如此,秉青,你便为长公主带路。”越王爷捋了捋胡子,对傅秉青道。
越王爷不愿在此时得罪了长公主,却又不想被长公主下了脸子,是以明知道长公主是去找晋沅君麻烦,他却也不管不问。!
晋沅君一听说长公主到来,便心知不妙,自己坏了长公主的好事,长公主必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自己,然她势单力薄,越王府又式微,根本无法与如日中天的长公主相抗衡。
正当她慌不择路之时,长公主带着一众人已到了偏院来,晋沅君不得不下床,披了身衣裳,朝着长公主跪拜下去,行了个大礼。
“妾身参见长公主,妾身病中无状,还请长公主见谅。”
长公主看着跪拜在脚边的晋沅君,晋沅君只披了件单衣,初春寒凉,她身体又虚弱,此时被冻得脸色发乌,长公主久久不出声,晋沅君被冻得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傅秉青有心想对晋沅君回护一二,然而却知晓长公主与五皇子的恩怨,他此时贸然开口,只怕是会火上浇油,是以生生忍了下来,看着妻子单薄的身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让他心疼万分。
等到晋沅君有些承受不住初春的寒凉,身子开始朝一边歪斜,长公主这才放过她,“起来吧,你救下皇族子嗣,再如何无状,本宫却也不能拿你如何。”长公主讥诮道,亏她还欣赏此女的才干,却是个不知好歹的货色。
晋沅君这才领命起身,因在雪地上跪了太久,站起身一时有些头晕目眩,一个踉跄,若不是身旁丫鬟及时扶了一把,她只怕是要出大丑。
长公主看着晋沅君如此狼狈的行状,不由嗤笑一声,随后面上却带着和善的微笑,还上前搀扶了晋沅君一把,谁知却被晋沅君避如蛇蝎地躲开了,此举令长公主的面色愈发阴沉下去,看着晋沅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晋沅君见长公主脸色难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错了事,当即拜倒在地,白着脸道:“长公主恕罪,妾身并非有意。”
“长公主息怒,拙荆中毒颇深,神智有些不清,望请长公主见谅。”傅秉青挡在晋沅君身前,对长公主拱手道。
长公主目光幽深,看着傅秉青身后晋沅君的神色一变再变,随后她嘴角带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这才柔和道:“她何罪之有?”
本以为长公主会发怒的夫妻俩闻言,具是一愣,未等两人开口,长公主又说话了,“不过有句话你是说对了,脑子的确是有些不清醒。”说到此处,长公主朝着晋沅君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晋沅君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不敢与长公主犀利锋锐的目光对视,她绝不相信长公主今日只是来探望她,而非刻意为难。
“本宫听说你余毒未清,正巧本宫府上有几味调理身体解毒养身的药,本宫看与你挺投缘,不若你同本宫回公主府住上一段时日,待到身体养好了,本宫再送你回越王府不迟。”只怕届时你没那个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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