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封信一旦交到小皇帝的手里,就算不能即刻扳倒宇文夔,也令他足足脱下一层皮。
这封信上写的是宇文夔暗中豢养私兵的消息。
安平王宇文夔执掌大燕兵权,手握重兵,若说大燕朝权力最大之人,非宇文夔莫属。
但是豢养私兵那可是重罪,一旦被告发便是株连九族。
晏青辞对于接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外,因为她不记得原著里有提出过这个事情,也可能是隐藏的暗线没有写出来。
不过晏青辞记得,后面原主造反逼宫之时,大燕主力军都镇守在边疆,京城根本没有兵力,但宇文夔那时候却领了一支军队进宫救了皇帝。
说不定那支军队,就是宇文夔豢养的私兵了。
晏青辞将信纸折好放回去,对那贺显道:“此事暂且不要声张,对安平王的调查,也先到此为止吧,再深入调查的话,必会引起他怀疑。”
“是,微臣明白。”贺显颔首应下,作揖告退。
待那贺显离开之后,晏青辞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信笺。
她是没打算用这个来对付宇文夔的,不过先好好留着,说不定以后哪天能够用得上。
晏青辞把信封放入衣内贴身暗袋里,回书桌坐下,拿起朱笔批阅奏折。
晏青辞昨天派去调查小皇帝寝殿的手下前来求见,晏青辞立即放下手中事物,让他进来。
内阁这边要处理的政务多,晏青辞不能抽身去查小皇帝宝物失窃之事,便派了细心聪颖的手下程昱去调查寝殿那些宫人。
“大人,皇上寝宫里的宫人都已经调查过,属下找出了几名有嫌疑的宫人。属下一一排除之后,唯剩下皇上寝宫里一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嫌疑最大,但小德子在昨天夜里死了。”
“死了?是受伤太重医治无效死了吗?”听完程昱的汇报,晏青辞皱眉问道。
小皇帝那天晚上丢失心头宝,一怒之下下令杖毙所有宫人。当时晏青辞找理由劝他停下时,已有十几名宫人被打死了,剩下那些没死的也都受伤不轻。
程昱摇头:“太医说是伤口发炎高烧而死,但死因有些蹊跷,昨日白天的时候情况还很好,并未严重到那地步。可是夜里却突然暴毙而亡,经仵作检验,是小德子是中毒而死的。”
“被人下毒了?”晏青辞顿时感觉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那些宫人晏青辞都将他们安置在了一起,如今不由得后悔没请求小皇帝派人看守他们了。
晏青辞眉头紧锁,问:“有查到毒是从何而来吗?”
程昱道:“当时给宫人们医治的太医只有两位,属下都去查了,他们给其他宫人用的药都是一样的,小德子用的伤药之中也没有毒。不过属下查到,小德子有个干爹,是司礼监副总管。”
“看来下毒之人,必然是跟皇上宝物失窃有关了,对方害怕小德子会泄露什么,便先毒杀了他。”晏青辞沉声道。
原主在皇宫内廷之中,没有什么势力,但宇文夔的眼线肯定要比她多,让他去查应该比较容易。
这两天小皇帝都没有去上朝,头一天是因为匣子丢失无心上朝,后面倒是真的发烧染了风寒。
程昱离开后,晏青辞便去了寝殿,看一看小皇帝伤寒好些了没有。
“陛下,晏大人在殿外,想要求见陛下。”刘总管躬身进来通报道。
燕桓如今生着病,又因为自己心头宝被盗窃之事,情绪变得喜怒无常,这两天伺候的宫人稍有不慎就被他责罚,搞得整个宫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连自小便跟着燕桓的刘总管也都端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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