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下它,进化完能力,就来找你们?”
齐定胜低头打量了会指间的虫卵,转过头问。
“如果那时,我们还没完成任务的话?”孟辰海冲他做出一个类似“无奈甩手”的手势,却打趣说。
他继而瞥向后方已有指派任务的队员们,往前甩甩头,示意“我们走”。
四人现要去总部取车,一一与齐定胜擦肩而过,孟辰海第一个停下,拍了拍他的左肩,俩人一个面朝前,一个朝后,先是问:“那我们先走咯?”接着又补问了句,“还有啊,你想好自己的行动代号没有哇?”
昨夜,齐定胜无奈接受完章之籁的道歉,支走后者后,孟辰海后脚便敲门到访了。上门要聊的正是代号的事。
“比如我的代号,‘船长’。”孟辰海背靠书桌桌沿,环抱着双臂说。
“这……有用吗?”齐定胜难免质疑。
“特行员的工作偶尔还是要保密的嘛。”孟辰海微微瘪嘴、歪头、耸耸肩,“而且各有代号的话,哪天我们要在公共场所行动,也方便用于称呼彼此。”
“可我起名癌啊…?”齐定胜有点无助。
“没关系。”孟辰海温和一笑,“明天又不一定有任务嘛,你有的是时间。”
可惜和这世上的绝大多数职业一样,有的工作,它就是突如其来。
“险交给我们去冒就行了。”章之籁和他擦肩时,也和队长一样,停下、点赞,骨面笑起来瘆人,却又透着股温暖,“老哥你安全地呆在这里就好!”
昨晚他不愧在地上一直拜到齐定胜回房,都萌生兄弟情谊了。不过他本身就是一个热情、开朗的16岁男孩,只是外表看上去……都剩一身骨头了,得有一两百岁吧?
董如泥走过时,也停顿了下。但只看了齐定胜一眼,旋即便抽回了视线,“骗纸。”继而声低语冷的评价了句,显然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着。
齐定胜听得人好像都石化了,再被一道白色闪电从头顶劈裂。像这样愣在了原地。
轮到童乎了,她最后才走,等到前面三位都走远了,才掩嘴坏笑着,转过身:“昨晚的事啊…”
见齐定胜脸色僵硬,她兴致更浓,无声大笑了下,而后笑嘻嘻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
齐定胜赶紧把头歪开,不让她碰,一脸嫌弃。
童乎却更加亢奋,连声音都妩媚起来:“我们以后有空时……”说着,她突然贴近,微微踮脚,凑向这小学弟般的新人的左耳,“再多做做吧?”
好香,好暖。
齐定胜连忙捂紧耳部,再惊慌地看向她。
童乎趁虚而入,点了下他的鼻头,再俏皮地对他闭上右眼吐下舌后,背着双手,一蹦一跳地跟上队伍去了。
刚好经过的一对路人似乎偷听到了他们的悄悄话,走过时,纷纷投来了惊疑的目光。
齐定胜深吸一声,很想告诉他们实情:我只是帮她剪了几十分钟的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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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随风而动的千万野草中,银白棺材般的巨石一刻不停地四放着圣光般的银光,在茫茫黑的荒野里,吸引来了不少飞虫。
虫群萦绕巨石而飞,它们因光源而来,现看着像对棺里的婴儿更感兴趣。
是的,胚胎已成长为了幼婴。那一根根负责输送能量的丝线,无一不连接着它的肚脐,如同脐带。
而从最开始的小虫子养成为当下三四岁的婴儿,其实只过了几天时间。
想必再用不了多久,婴儿就会长成一个九岁的小孩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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