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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足饭饱,从刘家小院出来的时候,楚佳一想到刚才刘悦心看电视时的囧样就忍不住想笑。

特别是蒙上他的眼睛,死活不让他睁眼睛看电视时那紧张兮兮的劲,真是想一百遍都不厌倦。

于是兴致来了挡也挡不住的楚佳就着呼呼吹来的西北风,伴着冰爽刺激的大烟炮,高声唱道:“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要我猜猜你是谁,从Mary到Sunny和Ivory,就是不喊你的名字……要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仅仅是眼睛里的你……”

看出些猫腻的周旸揪着楚佳的羽绒服帽子道:“哎,老楚,你刚跟刘悦心在客厅干嘛啦?

楚佳乐道:“看电视呗,还能干啥,别一天这么能瞎打听,跟狗仔队似的。”

周狗仔不满意的继续追问道:“不对,刘悦心她刚脸红红的,你现在又在这浪浪的。”

楚佳呵呵呵地干笑了好几声然后唱道:“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周旸不见棺材不掉泪,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后十分好奇又不敢确信地问:“我靠老楚,你俩不是打kiss了吧?初吻啥感觉啊?是不是老美好了?”

楚佳听完一把抓住了周旸的上半身,灵活地往下一压就给他来了扭脖锁喉:“别瞎说,这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让你脖子嘎嘣了。”

周旸朝肖亚飞的方向求救道:“飞哥,飞哥救命啊飞哥,老楚这货要嘎嘣我!”

杨可的担忧不是没有缘由的,孩子们如此敏感,家庭的细微变化,都会引起他们的一系列不适。

肖亚飞今天一天看着说笑如常,好像对什么都挺风轻云淡的,但其实他心里并不轻松,就好像昨晚的枪声蹦下来了一块大石头,然后这大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心口上。

“妈?”

外面的两道门都没锁,屋里面却没有亮灯,肖亚飞推开门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没有人回应。

“妈!”

就在肖亚飞纳着闷的打开灯时,他看到亚慧十分憔悴地坐在客厅里。而从这扔了一地的鼻涕纸判断,他估计她妈应该是从天还亮着的时候就坐在这里哭,一直哭到天黑透了也没动过地方。

肖亚飞叹了口气,放下书包坐到亚慧身边道:“妈,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爸不就是出去抓捕个犯人吗,你这弄的跟我爸其实是那个在逃犯似得,前有高山险阻,后有追兵围堵。”

亚慧一看到自己儿子,就跟看到主心骨了似的,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委屈的决堤了:“你以为犯人那么好抓啊!我问清楚了,跑的是个刑事案件进来的重刑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惹急了是要跟人拼命的呀。

还有这大冷的天,吃没地方吃,住没地方住,你爸胃炎喝了半个月中药汤,这还没好彻底呢人就跑出去喝西北风了,还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回来了又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处分……”

肖亚飞把亚慧搂到自己的臂弯里道:“妈,你抱怨也没用,你心疼也没用,这就是我爸的工作,而且他是领导,出了事领导就得担责任。这可是我小学一年级当上班长时你对我说的话。”

亚慧自认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城府,遇事就慌的小女人,但是这次他看到自己丈夫要荷枪实弹地出去抓捕犯人时,她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六神无主了。

好在儿子已经长大,且像个小男子汉一样,用一番掷地有声的话,把她的元神叫了回来。

亚慧擦了擦眼泪道:“你说的对飞飞,说的对。吃饭了吗,没吃妈给你下面条去。”

肖亚飞站起身道:“我吃完了,学完习以后直接在刘叔家吃的,妈你还没吃呢吧,你坐这看会电视吧,我给你煮碗面去。”

亚慧道:“妈妈不饿,饿也吃不进去,你爸爸什么时候到家,我这饭什么时候才能吃进去。”

肖亚飞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妈,你可快好好的吧。我爸不在家,我学习还这么紧,你要病倒了,我可不确定能像我爸那样鞍前马后的伺候好您。”

亚慧破涕为笑道:“还不能伺候好我,这么大儿子我白养啦?都说养儿能防老,扯淡,还得指望自己老伴跟自己白头到老,到时候养老院一呆,挺舒坦。”

肖亚飞站在面锅前道:“妈你年轻着呢,离老远着呢,我也孝顺着呢。面里打个鸡蛋不?”

亚慧站起身道:“让你说的食欲都来了,打一个。”

李嵩家吃过晚饭,王楠趁李嵩进屋学习的空档对李牧田道:“都一天一宿了,那犯人还没抓到吗?你说这大冷的天,他瞎往外跑啥,真是能祸害人呢。”

李牧田道:“据说是往齐齐哈尔方向跑了,等吧,这两天怎么也能有信了。”

王楠道:“那肖教呢,提职会受影响吗?”

李牧田道:“这不带队抓人去了吗,老肖口碑好,有脑子还认干,而且上面的人也挺硬实的,影响应该不能太大。不过他要这时候往前走一步,那在咱们这肯定是待不长了,得调动到其他地方任职去。”

王楠道:“那飞飞呢,要转学吗?”

李牧田分析道:“初三挺重要的,转学应该不会吧。他们夫妇俩应该是得先两地一段时间,对付到孩子在这读完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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