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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控制不住表情肌,哈哈大笑,就你一初出茅庐的小子,要来挑战诗首,还不如回家多喝几年奶。

程季礼挑挑眉,跟着她走了过来。

严崇义上下仔细打量她说:“你是哪位,未曾谋面呢!”

程季礼率先回答:“程某的朋友。”

严崇义说:“原来是世子的朋友,幸会幸会,既是如此,那唐公子请吧!”

严崇义这会子还是极有自信不会输给这个籍籍无名的白面小子。毕竟论脸皮厚不过他,论作诗就比不上芩之远。

汤月莹故弄玄虚的说道:“平常的作诗太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一种比法。”

严崇义:“怎么个比法,说来听听。”

汤月莹说:“比七步成诗。”

这话一出口,边上有人笑道:“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就算平常的作诗,你都赢不了,何况是七步成诗。”

严崇义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人只有输的很惨或者输得更惨这两种选择,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以,来。”

汤月莹说:“就以樱花为题。”

程季礼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说:“我来记步。”

一、二、三……

七个数后两人都提笔在白娟上奋笔疾书。

日月岛一处楼宇中,一位天姿国色的美人看着手中熠熠生辉的毓灵石,脸上的喜色显而易见。一个多月毫无音讯,今日终于出现了。

这毓灵石的原理,跟苗疆的子母蛊有些相似。毓灵石有母亲的气息,若她的子女出现在方圆五里内,毓灵石就会感应而光芒四射。

湖心亭中歌舞方歇,听着骚动,秦穆西也把目光投向不远不近的翠微园。他问:“那边发生什么了?”

教坊的掌事容妍说:“王爷且稍候,我这就派人前去问问。”

不一会,女侍便来回话说:“那边是有人与严公子斗诗呢?”

汤鸿越饶有兴趣问:“哦,是哪位公子有这样的胆色,这倒是令人好奇呢,他们怎么个比法?”

“那唐公子说一般的作诗太无趣,要比,那就比七步成诗。”

秦穆西望向樱花盛开处,只能远远见一个清爽的背影,在人群里显的有些清瘦,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他说:“此人倒是妙极,去看看什么情况,回来报于本王。”

“是,奴婢这就去。”

女侍一回来秦穆西就问:“何如?”

女侍回答说“他们一共比了两轮,第一轮以樱花为题,两人皆七步成诗,打成平手。于是又加了一轮,是鸢罗姑娘亲出的题为‘命途’。”

肃风过来接过娟纸,铺到秦穆西的跟前,两首樱花词。

严崇义的诗稿,一首七言,行文工整,有道是春风急送花飞末,嫣红白雪织锦绣,芒鞋绕行便当游,何忍胡沙埋艳骨。

汤鸿越赞道:“不愧是芩之远!”

展开另一首,上写道树底迷楼画里人,金钗沽酒醉余春,鞭丝车影匆匆去,十里樱花十里尘。

秦穆西说道:“这一首比之前者从容多了。”

那女侍回道:“确实是唐公子先行完成,那严公子么,虽晚了些许才完成,但也符合规矩。”

容掌事问道:“这两首诗,王爷认为谁更胜一筹?”

秦穆西说:“前者意味更深,后者一气呵成,一时之间,也不好评论!那第二个命题又如何?”

女侍回答说:“唐公子做出来了,但是是口述,这是旁人代写出来的原句。”

事情是这样的,汤月莹本来想让对方一轮游,可是没想到芩之远是真的才思敏捷,居然能跟她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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