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掌权二人针锋相对,台下辅政众臣勾心斗角,真真是君不君,臣不臣。
大宣国,前途危矣!几位老臣闭目摇头,不忍再看,脸上露出几分悲凉神色。
不知何时两人已停止了争吵,萧景仪看着正争执着的大臣们,狭长的眼中神色沉沉,唇角一抹带着些讽刺的笑意。
萧岳昀垂目隔着冠前玉藻注视着众大臣,眸色冰冷,唇边隐约是和萧景仪一模一样的笑意。
姜婵这一觉睡得很沉,日上三竿也还没起,丫鬟们也都不叫她,任她昏天黑地的睡。
姜婵最后是被一阵突然扑在脸上的风惊醒的,虽然意识迷迷糊糊的醒了,但她仍想懒一会儿,挣扎着不愿意睁眼睛,直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咕咕”声。
姜婵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像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只灰白相间的正窝在她的枕边,正用小小尖尖的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姜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不是自己没睡醒产生的幻觉后,开心的扑上去把鸽子抱在怀里,也不管其能不能听懂,一连声儿的问道:“咕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一回来就来找我了吗!你是不是想我了呀!”
信鸽被训得很好,也很亲人,红色的眼睛十分温柔,被抱起来也就安静呆在姜婵怀中一动不动,格外喜欢她的样子,姜婵每说一句话就“咕咕”两声,似乎在应和她一般,姜婵于是和它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的十分开心。
萧景仪早朝回来,没见到姜婵便亲自来找她,一踏入她的房内,便看到这副场景,早朝时压抑在心间的郁气顿时一散而尽,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脸上带着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和咕咕有的没的絮絮叨叨了半天,姜婵觉得有些累了,她将鸽子放在身边抬手伸了个懒腰,放下手的同时,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萧景仪。
她原本要放下的手僵在了半空,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慌乱的颤动个不停,舌头似乎都打结了:“王……王爷?你、你怎么在这里?”
萧景仪轻笑一声,昳丽的容颜在晨光下好看的有些不可思议:“嗯?本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姜婵舌头又打了个跌:“可、可王爷不是应该早朝吗?”
“自然是要早朝的,”萧景仪示意她向窗外看,打趣她道:“但现在已经下朝了,睡糊涂了吗小结巴,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姜婵往窗外看了看,这才发现日头已经偏中了,此时已是不早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甘心的小声辩驳:“我、我才不是小结巴呢。”说完,她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不出来,完了,这舌头是捋不直了。
萧景仪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继续逗她:“都这样了,还不是小结巴,嗯?”
姜婵这次准备好了才开口:“当然不是!”
姜婵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肚子发出“咕咕”两声,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
旁边的小鸽子似乎也听见了,应和似的也咕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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