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宿醉,赵廷啸早上醒来,只觉得脑袋晕沉。
外面有了响动,他掀开纱帐,便看见清儿一身丫鬟服饰,端了水盆进来。
冲赵廷啸福身一礼,又去衣柜挑他今日出门要穿的衣袍,从头至尾,看都不看他一眼。
赵廷啸有些纳闷,昨晚上他几次要水喝,一双手极尽温柔伺候他。
要不是他知道书房守卫之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真以为有其他女子进了书房。
但看此时,她一板一眼,哪有半点昨夜的温柔,赵廷啸瞬间来气。
一把掀开帐子,一身里衣站在地上,命令道:“过来,替爷更衣!”
“是!”
清儿放下手中的活计,从架子上取下衣袍,站在他面前,示意他伸胳膊。
赵廷啸双手扶着额头,双眼微闭,丝毫不配合。
那清儿抱着衣袍,杵在他面前半天,有些气恼,瞪了他一眼,瞬间换成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哎哟出声。
赵廷啸不为所动,心里道:你的狡诈,本世子可是见识过的,想诓我,下辈子吧!
等了会子,发现没有动静。
赵廷啸睁开眼睛,便看见清儿蹲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滴汗。
“你怎么了?”
清儿强挣扎着要站起身,“无妨,突然腹痛难忍,我还要伺候爷穿衣……”
“行了,顾好你自己吧!”赵廷啸有些嫌弃,一把从清儿手里扯过衣袍,自己套在了身上。
清儿伛偻着腰身,刚挪到外间的榻前,赵廷啸已经穿戴整齐,洗嗽完毕,坐在了桌前,开始用膳。
贺其施的确所言不虚。
赵廷啸事事亲为,不喜主动投怀送抱,对他若即若离,最为合适!
他抬头瞪了眼清儿,冷冷道:“出去,别杵在这里,碍眼!”
“是……奴婢这就告退!”清儿拉长了音调,慢慢站起了身子。
一阵剧痛再次袭来,她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赵廷啸才发现清儿不似作伪,几步上前,冲门外赵安喊道:“快,宣郎中!”
那清儿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半仰着脑袋,露出一丝苍白的笑,“爷这么担心奴婢?放心,奴婢不会立刻死去的!”
他难得没有甩开她的袖子,瞪了一眼,扶了她坐在榻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每个姑娘那几天,都会如此!”
赵廷啸虽然不近女色,却也明白女儿家葵水来的那几天,是有些不适,但也不会和她这样。
“糊弄谁呢,哪个姑娘会和你一样,这般严重?”
清儿强忍着痛,不忘取笑他,“哟,爷连这都知道啊?看来,阅历不浅呢!”
赵廷啸懒得理她,冲着赵安的背影喊道:“寻个懂女科的郎中来!”
赵安咂舌不已,这清儿真不敢小瞧,才一夜,就把冷淡的主子收复得妥妥帖帖,连郎中都请上了,厉害!
今日例休,用完膳,赵廷啸去了书斋,看了半页书,那郎中就到了。
赵廷啸摆了摆手,示意赵安带过去。
又觉得不妥,叫住了赵安,“唤她起身,来书斋!”
清儿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赵安唤醒,满心的牢骚,那个爷不知道又要抽什么筋,得,谁让她巴巴凑上来,忍着呗!
进得书斋,赵廷啸示意一侧的空椅子,她一脸狐疑,刚坐定,便进来一个郎中。
两个手换着诊了半响,那郎中捋着下巴几根长须,出声道:
“姑娘葵水时,不忌生冷,日积月累,这才湿气聚体,每次来,都会腹痛难忍!重者,还会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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