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苏渭早有预料,但是他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家伙……是你的哥哥?还是弟弟?”
“不,他不是我的亲戚,他……是我的本体。”吴辞走到窗户边,看向渺远的星空,说出了一句震惊苏渭的的话,“我是克隆体,是吴言的克隆体。”
“啊……”苏渭眨巴着眼,然后戳了戳吴辞的脸蛋,“那……”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克隆人什么的,也不是太离谱吼。
“我必须杀了他。”吴辞毫不犹豫道,“从他杀了我的妹妹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必须杀了他。”
“等等等等,说重点,这和莉兹有什么关系?”苏渭打断了他的回忆,然后疑问道。
“因为……”吴辞刚想要如实招来,就被一声暴喝制止。
“吴辞,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娘撕了你!”莉兹的怒吼声从不远处传过来,及时打断了吴辞的话语。
“欸欸欸,姐,你说这要撕了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撕我啊?”此时,乌鸦正四分五裂地躺在鸟笼里,一脸无奈道,这个状态下的他和史莱姆没什么区别。
撕开他,他只会有点疼,其余的也没啥,而疼痛什么的,他也已经习惯了。
“累了。”莉兹玩了半天史莱姆,借着这个玩不坏的家伙狠狠地发泄了一下最近积累着的压力,顿感身心愉悦。
“呃,就这?”乌鸦下意识道,他这才刚感觉到有些刺激呢,“你没吃饭么?”
“?”莉兹抛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然后重新捏起了拳头。
“嘶”苏渭看着那里的惨象,咂着舌,他感觉到,好像乌鸦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又是是乌鸦帮助莉兹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只能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所以,七天之后会是一场大乱斗吧?”苏渭叹了口气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大概是三方势力的角逐。
城主一方,目的未知,似乎是被放在台面上的一支势力,但是苏渭相信,这样一个能在孤城开辟出一片沃土的人,绝不会对病栋的反叛毫无反应。
今晚遇见的,那个坐在中央的女人,也就是那个丘之瑶的姑姑,很明显,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她是城主的得力干将。
病栋和巫师会,可能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帮手,反叛的主体,目的是夺了城主的权,表面上的实力就极为强劲,苏渭觉得,他们的综合实力不会弱于自己这一方太多。
最后,也就是他们,这场反叛的最大影响因素,可以说,苏渭带人加入哪一方,哪一方就直接掌握了主动权。
而明面上看起来,他应该和城主结盟,他们想要的只有笑笑,还有吴言的命而已。
但实际上,苏渭也明白,结盟这件事,不现实。
他们今天已经初步露面,一个未知目的的精锐势力,这样的存在才会让城主和反叛方忌惮,而如果他在格局尚不明确的情况下暴露自己的目的,恐怕会让病栋他们抓住把柄。
“一个星期后的拍卖会,我和乌鸦进去。”苏渭缓声对吴辞说道,然后快速打断了想要反驳的吴辞,“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是有些时候,必须冒险,不是么?”
“行,我同意。”吴辞思考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注意安全。”
“放心,我有数。”苏渭笑起来,“我会和乌鸦好好商量的,有他在,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这句话的意思呢,倒不是因为乌鸦有多强,在今天即将粉墨登场的各方势力之中,他一个级可远远保护不了自己。
但是,乌鸦是谁啊,万法从心的始祖级人物,拍卖会又要和他一起进去,苏渭相信,乌鸦会带给他一种极为别致的安全感。
“啊,拍卖会啊,我就不去了吧。”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
“哦,对,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喂鸦宝宝们饲料呢。”
一上来,乌鸦就给出了认怂三连。
“你必须去。”苏渭很认真地和他说道,“事成之后,我可以带你回到,你最想回到的人类社会。”
“……”听到这里,乌鸦也怔住了,的确,他被这句话破防了,过了许久,他咬咬牙同意下来,“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苏渭笑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
凌晨三点。
当丘之瑶的姑姑丘婉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面前的场景,有些懵。
这里是城主的单人办公室,平常的话,城主都在这里办公,而平常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到这里来。
但是现在,她在办公室里看见了十三个精壮的赤裸着上身的男人。
“哥……城主,他们是……”秋婉微微皱眉,疑惑出声。
什么时候,他居然培育了这么多的高手?
这些人,居然全都是级。
“他们,呵,一些老朋友了,倒是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城主淡淡出声问道。
城主是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眉宇间带着挥不去的疲倦和沧桑。
“城里,来了一批生面孔,看起来,像是别的地方来的。”秋婉微微低头,向他汇报,“我担心……”
“不同担心,拍卖会的话,你看好之瑶就行,其他的,交给我。”城主微微笑道,然后背过身去,走向窗边,“退下吧。”
“是。”
孤单冰冷的白色灯光,透过铁窗照在床头。
他慢慢睁开眼睛,但是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听见了铁栏杆外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然后在他的房间前停下,随即,他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声音伴随着什么金属物件撞击在铁门上的声音。
“13号,八月二十二日,正常。”这个声音缓缓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在这个时候,他也微微睁开眼睛,望向那一道身影。即便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心悸。
那是一个人形的生物,身体及四肢细长,脑袋为短卵圆形,后脑硕大,前面的脑门狭窄,像一个倒置的水滴,嘴部满是触手一样的粗须,头部看起来就很软,但却出乎意料地可以支棱起来。
闭上眼,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自此,他已经在这座满是怪物的监狱里成功活下来半天了。
值得鼓励。
他自嘲着,然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这是一间单人牢房,和印象中的牢房模样不同,这里干净又整洁,如果不是四周密闭的环境还有那安装着铁栏窗的严实铁门,他甚至
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要干什么,这样的无聊的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多遍了,没有什么结果。
他只知道自己失忆了,现在是个囚犯,被关押在这座监狱里,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他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慢慢走向牢房的门,从底下那个投放食物的小窗口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条走廊,最低限度地亮着灯,晦暗的灯光下是整整齐齐的两排牢房,整条走廊都是灰色,有些压抑。
沉思了一会儿,他回想起刚刚那个金属相击的声音。
那个东西……
是锁。
他又从铁栏窗里向外看去,寂静的走廊依然寂静,于是,他将将手从底下的投食口伸出去,摸索着铁门上的锁。
很快,他就够到了铁门上的锁,是一把普通的金属挂锁,然后,他又摸出了金属锁的锁眼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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