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道:“他们要么是人多,采取添油战术,要么是有新战术,导致我们的摧毁战术无效。我预感他们有新战术,无他,是幽灵在指挥,肯定阴险无比。”
朝生平四郎仔细观察、倾听,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奇怪,他们像只有两组人,每组四人,轮流出击。八嘎,难道他们只有十几人,不是一个连,更不是一个营,就一个班?”
参谋断然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一个班,敢堵住我们修桥,敢渡河摧毁我们重炮?他们之所以只派两个小组狙击,是阴谋,让我们产生错觉,以为他们人少,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是幽灵,他的狡猾超出我们理解。”
朝生平四郎将信将疑,但还是认为参谋的话正确。
若是对方真的只有一个班,就将他打得魂飞魄散,这要传出去,他岂不是成了“恐怖”的笑话,到时,天皇也救不了他。
冷枪之战不断进行,工程兵不断倒下。虽然每次都是几人,但积少成多。最关键是煎熬啊,鬼知道下一颗子弹的顾客是不是自己。
朝生平四郎改变战术,让观察员、机枪、迫击炮、掷弹筒分为四组,不断寻找对方的狙击点,一旦发现就进行覆盖。只可惜,他们的观察能力“太强”,射击、轰炸太精准,总是打中假阵地。
参谋询问是不是停止修桥,朝生平四郎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不及时通桥,他的军人生涯就会中止,生命难保。何况,用不工程兵做诱饵,如何歼灭对手。
虽说不见对方火力减弱,但万一对方使用添油战术呢,那也是打死、炸死无数,大家的损失应该一样,谁也占不了便宜。
断桥边,工程兵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只能冒着生命危险拼命修桥,但速度显然慢了许多,因为恐惧,一些工程兵出现错误,有几个零件还掉进河中。这下问题大了,要等新零件才能继续。
“啪啪啪”
三名工程兵中枪,一个胸口中弹,一个大腿中枪,另一位最为倒霉,栽倒下河,发出凄厉长嚎。
其他工程兵猛地扑倒,脸色铁青,愤怒地狂叫。
“八嘎,可恶的支那人,有本事打步兵啊!”
“我们只是工程兵,非战斗人员。”
“八嘎,迫击炮轰炸,轰炸呀,把他们全炸死!”
“轰炸几百发炮弹了,还杀不了他们吗?”
“天皇啊,难道他们是打不死的幽灵吗?”
“妈妈,我要回家看樱花,吃寿司,喝清酒”
可惜,“啪啪啪”又是一组子弹飞来,虽然他们卧倒,但人多就是“优势”,仍然有两人中枪,这回,全是屁股中弹,“方便”时就更加“方便”了。
一些工程兵忍不住了,爬起来就向岸边跑去,边跑边嚎叫。
“八嘎,我不想死,不想死!”
“不消灭对方狙击手,就不修桥。”
“八嘎,我们不能当支那人的活靶子,这是耻辱,耻辱,巨大的耻辱啊!”
但是,后面有朝生平四郎派出的监督队,看到有人逃跑,当即用机枪扫射,瞬间打倒一批。
监督官吼道:“大佐有令,谁到后退,就是违抗军令,背叛天皇陛下,格杀勿论,不能进入靖国神社供奉。”
逃跑的工程兵怔住了,停了下来。
他们不怕死,却怕背负背叛天皇的罪名,一定有这个罪名,那就惨了,家人与家庭都会蒙受巨大耻辱。更何况,死后还不能进入靖国神社,这等于人死后不能进天堂,不能轮回,你说惨不惨?
没有办法,工程兵只能返回断桥,继续修桥,继续忍受冷枪,挨着最冷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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