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相信我,是不是?”周延奎猜到了她的想法,有些恼火道。
“额……我是觉得……”琦云期期艾艾道:“那块玉佩……我不该当的……”
“罢了。”周延奎一挥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让人厌恶。”
不知是不相信琦云还是怎么,周延奎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他扭头躺下再无二话。
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出来,琦云过去捡起,发现是一块白色手帕,边角上绣了一朵血色红梅,在周延奎脏兮兮的身上竟然异常的干净。
周延奎正躺着想事情,突然听到流水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琦云正背着自己在擦脸。他想提醒他们剩下的水不多了,但想了想又忍住没开口。
也就在这时,琦云一边抖着手帕一边转过身来去火堆上烤,被周延奎看个正着。
两人都是吓了一跳。琦云正欲开口解释,一把剑就迎面而来,深深插在自己脚边,吓的她呆立不动。
“谁让你拿了?还给我!”周延奎红着眼咬牙切齿道。
琦云想解释什么,但被他一吓,委屈的要命,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飞快将帕子扔给他,扭头跑远了。
周延奎看着湿漉漉的帕子,又看看消失在黑暗中的琦云,又急又愤。
琦云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眼睛又红又肿,周延奎早已经急坏了要骂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琦云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把干馒头和水递给他吃,没多一会儿天边就露出了鱼肚白。
周延奎想说点什么,但琦云将他的腿用力绑在木棍上,疼得他直哆嗦,摆明了不想听。
“你要不睡会儿?”老半天,他才鼓起勇气开口。
琦云只是冷哼一声:“畜牲才天被地床,我睡不惯。”
周延奎听的嘴角直抽,但又能说什么,只得好好配合着把水壶递给她。
马昨天无故死了,周延奎发现它们腿上屁股上有细细的钢针,应该是百花教独有的暗器。如今他两条腿受了重伤,一站立伤口就会崩开,琦云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时,一个猎户恰巧路过发现两人,琦云骗他两人是兄妹,去西域寻亲的途中被土匪所伤。
猎户叫了几个村民来将周延奎抬回家里,郎中查看周延奎伤势,胳膊上的倒是没什么大碍,但腿上的有些化脓,于是重新开刀割肉包扎。
这样一来,没个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的,两人西行的计划暂时搁浅。
周延奎行动不便,琦云只得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实际上,她最是不会照料人,非但不会做饭洗衣,脾气也变的越来越差,时不时对着烧不旺的炉子和偶尔钻出虫子的房间生气。好在猎户夫妇对他们颇为迁就,总是一笑了之,能帮就帮。
于是在有天猎户夫妇出去后,琦云因为吃不上饭,硬生生把正因为伤口发炎发着高烧的周延奎拖起来,请他带病烧饭,周延奎对此十分无奈。
“我真的是没有力气……”
“不管,反正吃不到东西也是死,与其让你饿死了,还不如累死在灶台上……别啰嗦,快去!”
“……”
日子转眼就过去半月,周延奎身体底子好,伤口也渐渐愈合,两人商定三天后上路,直接去镇西府见大将军。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些不愉快,原因是琦云偷偷将猎户家的狗杀了炖来吃,被发现后女主人坐在地上边哭边骂,要他们离开自己家,直到琦云拿出一只银手镯才罢。
自那以后桌子上不时有肉吃,周延奎一点儿也不客气,吃的红光满面,而琦云却日日白粥咸菜,问她就说自己吃不下。
这天猎户上山打猎后就没了消息,傍晚时一个拾柴火的小孩来传信,说猎户被一只野猪顶伤了腰,没法下山来。猎户妻子闻言立刻哭着去找村民求救,周延奎作为一个受恩之人,自然也义不容辞。
琦云也要去,被周延奎拒绝。他带着四个村民连夜摸黑上山,根据牧童提供的地方寻人,没想到到了地方却不见猎户,众人立刻决定分开寻找。
周延奎虽然知道此举危险,但救人要紧,于是告诉大伙儿万不可远走,一旦有情况立刻呼叫。
这座山原本不高,可山脉东西绵延数百公里,木石丛生,虫兽遍野,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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