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讲,青箬的脸上又恢复笑意,点了点头,穿好鞋起身跟着映叶出了门。
二人穿过条条回廊,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正厅。
隔着大开的木门,能看到厅内人影绰绰。应该还在议事。
二人不便入内,并列候在了外面。
此处正是冀州的一处小城的驿站,谁能想到原本在千里之外御驾亲征的天子竟然会呆在离叛军老巢一城之隔的南彰镇上。
头顶的雪依旧簌簌下着,打在伞上发出噗噗声,一阵寒风吹来,将雪花带入到青箬的颈脖内,引得她一阵颤栗。她赶忙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身上披着的这件洁白无半点杂色的狐裘还是小舅舅寻了多日送给她御寒,如今他是否已知晓,自己这个外甥女又甘愿回了仇人的阵营。
自那晚,她同景兴帝快马加鞭来到这座小镇已过去数日,而她也再没有见到过景兴帝。
“你怎么还活着呢?”
忽然,面前传来一道低沉的女声,拉回兀自陷入思绪的人。
青箬抬头看去,映叶背着她,若不是目下这方天地只有她二人,她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青箬用着衣角拭了眼眶欲滚出的泪,而后淡淡呼出一口浊气,“你什么意思?”
面前的人转过身来,眸色似淬了冰一般冷冷看着她。
以前在宫里时映叶虽然不喜自己,但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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