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怎的突然脸这般红了!可是据哥儿在信中写了什么!”
郑曦看着酒酒本兴致勃勃地同她评赏着余据信中写的诗句,将将要读完信,白嫩双颊突然染上了一抹绯红。
偏是问她,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往常她也常常同酒酒一同借着余据的信来畅想一番不曾见过的外边风光,何曾见过她突然这样了?
郑曦很是好奇,便趁着酒酒脸红发愣之际,将那手中拿的最后一页信纸夺了过来。
酒酒一时不察,竟叫郑曦将那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堵住她的那张快嘴已是来不及了。
“于舟中,见远处船来,白帆飒飒。不知,是帆动,还是风动?哈哈,这木头脑袋终于是开花了呀!”
酒酒的脸更是红的不行,便是比之耳旁玛瑙红的耳铛也是不分上下的。
念都念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理郑曦,只一本正经地坐着喝茶。
酒酒身边的绿棉同郑曦身边的秋蜜相视一眼,满眼的疑惑,不晓得两位姑娘在笑些什么。
到底是秋蜜更胆大些,将自个儿的疑惑问了出来。
“余家郎君自是亲眼所见,为何要来问宋姑娘是风动,还是帆动呢?”
听到秋蜜无辜又疑惑的一问,酒酒更是羞得不行,恨不得将手中帕子将脸掩着,再不见人才好!
郑曦听到自家丫鬟的话,更是笑得肆无忌惮,还故意促狭地向酒酒眨眼。
笑够了,才给秋蜜解惑。
“这据哥儿啊,哪里是问是帆动还是风动!他是心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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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房里的几个丫头帮酒酒铺被还是带着那般暧昧的笑,恼得酒酒早早将她们赶了出去,躺在床上说着要睡了要睡了。
只到底还是忍不住脸红,将粉扑扑的脸蛋埋进了被子里头。
酒酒被自个搅得毫无睡意,便不由自主的想了许多。
想两人幼时的第一次见面,想余据每每带来的糖,想书院里头的日子,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想到“青梅竹马”这词。
明明只四字,却无端的叫人脸热。
想着想着便有了睡意,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还在想着要如何给据哥哥回信。
昨日想得久了,便睡得有些晚,今日起床还是绿棉叫起的。
“姑娘昨日那般早便上床,怎的今日反倒起得晚了?”
说着便掀了帘子唤人进来伺候。
酒酒洗漱完便叫人打开了窗子,好透透气。
窗子一打开,清晨温润流动的阳光便丝毫不认生地涌了进来,还有一小片悄悄照在酒酒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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