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也是真被吓到了,自她八岁那年第一次吃了这汾州蜜,那卖瓜的摊主刘田便年年都会特地挑了最好的留给宋府,来送瓜的便是刘田夫妻的女儿小草儿。
酒酒难得出门,玩伴也是少得可怜,仅余据郑曦几人罢了。
每每小草儿到府上送瓜时,都会给酒酒带自个编的草蚂蚱、草蚱蜢还有竹编的小篮子之类充满农家趣味的小东西。
还常常同酒酒说庄子上的趣事,给酒酒平淡如水的生活增添些许趣味。小草儿正巧和酒酒同岁,即使身份不同,也挺合得来,是酒酒难得的说得上话的小姑娘。
绿棉见自家姑娘被吓到的模样更是自责,该早些拦着这人的,不然何至于扰着姑娘。姑娘还生着病呢,多思总是不好的。但到底还是要知道事情的经过的,便看向那小厮,问道:
“别结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地讲清楚了!”
余据自是晓得那刘田女儿同酒酒的关系的,此时瞧见酒酒这般模样同样是担心,便将酒酒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轻轻摩挲着,慢慢安抚她。
酒酒这才反应过来,朝着余据笑了笑,便也看向那跪着的小厮,等着他答话。
那小厮刚刚一番话已是慢慢定了定神,回话便也渐渐流利起来。
“说是刘家女儿前日里去乞巧市逛了逛,不知怎的被知府大人家那不干人事的登徒浪子看上了。寻了两日,寻到了刘田庄子上。正好见着刘家姑娘在家,二话不说便叫人上前将人抢上马车。刘家夫妇自是不肯,那畜生便将刘家给砸了,还将要上来拦着的刘田二人给打伤了!”
那小厮常常在外走动,自是知晓那仗着知府作威作福的“黄霸天”干了多少畜生不如的事,糟蹋了多少好姑娘,今儿竟落到了自个儿人认识的人头上!哪怕是在姑娘面前,也实在是忍不住怒气。
酒酒听罢,更是担心,那黄知府小儿子的恶劣事迹哪怕是她常在深闺也是有所耳闻的。仗着自个的爹是知府,日日不干点正事,当街纵马,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桩桩件件都是可以上公堂的恶心事。可谁又能动得了他,谁又敢动他!因此,他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作,谁知今日今日竟落到了小草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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