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清的怒吼,宇文凌顿时抿紧了唇不作回答,只是心头仍憋了一口气在无处发泄。
楚清满脸泪水,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为了你们的谋划,我抛弃了自己的人生,终生要以别人的名义活下去,可还要承受殿下的责怪,那殿下不如找别人来代替楚清吧。”
宇文凌脸色一变,终究还是强压下怒火,“阿清,你别胡思乱想,本殿没有怪你。”
“太子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感到不喜,所以宁可留在叶侧妃那里也不愿与我多待一会儿,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个契机,让你趁机说出心中的不满。”
“阿清,你不要胡编乱造一些没有的事情,你是无可替代的太子妃,谁都比不上你。”宇文凌上前将楚清揽进怀里,他眼底却满是冷漠。
“太子,臣妾累了。”楚清靠在他怀中,任由泪水打湿宇文凌名贵的锦袍。
“你别多想,本殿就是一时气急才对你说话大声了一些,并不是真的责怪你。”宇文凌柔声哄着楚清,她确实是无可替代的人。
没有了她,天医门就会脱离掌控,更甚者会反目成仇。
“而且我发火并不是针对你,而是方才去见父皇的时候被拒之门外,父皇却单独接见了宇文瑾。”
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宇文凌闷闷的声音,楚清这才缓缓平静下来,“这有何好气的,宇文瑾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就算他再在父皇面前如何表现都无济于事。”
“正是因为如此,父皇对他反倒没了那么重的戒心,对他的话也更信几分。”
“你是说淮安王会趁机在父皇面前挑拨离间?”楚清不由微微皱眉,淮安王一向少参与政治斗争,他会如此得罪太子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父皇为何不肯见我。”宇文凌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与其留着宇文瑾碍事,倒不如先将他处理了。
“阿清,你可有办法令他毒发身亡?”
楚清微微点头,露出一抹阴毒的笑容来,“这自是不难。”
她在楚天衡的培养下更擅长制毒用毒,宇文瑾本就身中奇毒,所需不过一个引子便可令他命丧黄泉。
宇文凌脸色一喜,轻轻抚着楚清的脊背,“幸好有你在,本殿才省了很多要操心的事情。”
楚清得到极大的安抚,便轻轻靠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享受着久违的温存。
良久,宇文凌才柔声道:“阿清,春日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今日累了,便将事情交给我吧。”
楚清本要拒绝,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如此就辛苦太子了。”
正好借此机会让太子知道,管理偌大一个太子府,又要操心那些复杂的关系往来,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宇文凌亲自将楚清扶到床边坐下,“那你好好休息,等夜里本
殿再来看你。”
等他离去,浣花才出现,“太子妃,今日曾有人见过淮安王往清城宫来,只是问过宫中守卫,都说没见过淮安王。”
“那守着颜料和山河万里图的碟音和暗卫可有察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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