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值钱的往下掉,江楚楚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下下移到君砚寒面前,抱紧他的大腿开始喊冤,“还望大人明断,苏公子是民女的定婚夫婿,民女怎会杀他!”
封四月见状,猛一皱眉,江楚楚说这话难道不心虚吗?
还有就是誉王的大腿,是她想抱就能抱的?更气人的是,誉王居然不推开!
看到封四月气呼呼的,君砚寒不禁窃笑一声,冷不丁的出声,“对啊,这新娘子怎会杀害自己的定婚夫婿呢?封四月,你可能给个交代?”
“这还不好说?无非是不想嫁!”封四月撇了撇嘴角,不屑讲道:“苏公子面丑又是强娶,江小姐心高气傲,自然是不乐意的。”
面丑?强娶?
哪里有丫鬟敢这样说话的,也太过实诚了些!
“你胡说!我与苏公子七夕佳节一见钟情,你情我愿很是乐意!”见江楚楚准备站起身来,江老爷子忙过来扶。
只是这偶然一霎,便添了一项证据。
江老爷子意识到什么,面色一紧,反应过来时手腕却已被紧紧抓住,佛珠也被展露于众人面前。
封四月冷冷嗤笑,“这佛珠上的血迹倒不会做谎,想必是今日作案后未能清理干净吧?”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
江家父女下意识便要反驳,却对上誉王凌冽如星的眸子,似乎能照见人心中沟渠。忽然间,便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眼神恐吓过后,君砚寒浅浅一笑,也因封四月这般细心而有些刮目相看。
现在,唯独缺的就是直接罪证了。
封四月在屋子中踱步观察,床边桌下一处都未曾放过,最后在窗前停了下来。手往上一抹,便是薄薄香灰。
“安神香?”呢喃过后,封四月冷哼一声,细细观察过窗子后问,“江小姐这安神香是透过窗布从外面探进来的?”
被那般眸子警告,江楚楚哪敢回话!便讪讪地低下头,一副紧张模样。
“江小姐这熏晕人的手段实在有些劣等了。”封四月傲然的扬起下巴嘲讽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转而反问一句,“作案手法如此低劣,是看轻了誉王吗?”
被人当刀使,君砚寒却只是轻笑一声并未不悦。
这江家父女,也不知案子会落到他的手里的。小丫鬟狐假虎威的模样,倒是又有几份可爱。
江楚楚变了法子,开始痛心疾首的责骂:“你忘了本小姐当时是怎样救下你了,现如今竟是恩将仇报。若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当日就不该!”
“不该救我?那四月是该谢谢江小姐救命之恩?还是谢谢江小姐拿四月的命来替罪的‘好意’?江小姐怎知四月一人活不下去!”
忽的大声怒斥,君砚寒也被惊吓到几分,没想到
这小丫鬟竟有这样浓烈的恨意。只是这小丫鬟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闻,江楚楚怒目圆瞪,一副要吃了封四月的模样。原本好好的一个局,怎的就因她破了功!
“案子已经分析清楚,衙役们不捉拿真凶吗?”君砚寒眸中一寒,冷冷质问。听到誉王催促,衙役们这才纷纷缓过神来行动。
案件已然处理完毕,封四月眸光涣散一瞬又变得阴鸷,像是强忍下去什么。
拳头紧握,面色愈发的难看,直直的朝屋外走去。
她要去哪?
心中的好奇再也抑制不住,君砚寒上前几步,对上封四月的背影,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当真是仵作世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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