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早已不再繁华,留在这里的居民有的已经开始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冷缪冉呆呆的坐在破旧的城墙上望着远处。
“在看什么?”
她回过头来,长门珞瑜将手上的酒袋扔给她,“平时,小郡主你最爱去演武场那边练武,如今也学会偷懒了?”
冷缪冉知道他是在调笑自己,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朝黎剑:“没有,我只是一时想到了我的母亲,她面对我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又应该是如何做的呢?”
辽人一向是心狠手辣,他们不曾理会马下的人的求饶,轻易剥夺了他人的性命。如今,冷缪冉像是一个审判者一样。
长门珞瑜笑了笑,指着前方,“那边都说是辽金之地,可是我们的疆土就在此,辽人和金人就如此轻易的霸占了地方。我们守在这里,不让越国的土地被他们所吞噬,这便是职责。”
冷缪冉望着前方,因为辽国三皇子的死,现如今已经取消了巡游,只剩下的是这样繁琐且无趣的守卫。
他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将军没有来么?”
“我阿娘?”
“对于将军,她的存在,守卫了越国十年间的和平。可谁有想过,谁一开始就是杀人的兵器?”
她羡慕凌浅韵的威名,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这份荣誉所需要付出的辛酸和代价。
冷缪冉一瞬心中有些开解,“原来我一开始的念头就是错的。”
“并不,这是将军给你的信。”长门珞瑜讲手上的信件递给她。
凌浅韵最为熟悉冷缪冉的性情,如果不让她去做,她偏偏要去做。杀了那个皇子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辽国和越国之间的战争爆发在深秋时,冷缪冉早已不是初来乍到的那个顽劣的郡主,或许是她那是击杀卡阿里布的决心,又或者是她高喊‘死的人是我朋友’,朋友的性命比一个皇子的性命都重要。
冷缪冉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当有人提到,那是不是将军的女儿,有人会说,那是将军的女儿,她叫冷缪冉。
或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但是令人不由得不佩服的是她们的情谊和不屈的坚强品格。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那个时候方琼想要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后来我就都不想这些事情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珍惜眼前的人。一切都将成为过往。”
冷缪冉手上拿着一些花,当时方琼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他好像有预感的赶了过来。
如果不是他,冷缪冉将死在那天。
她蹲下身来,将花放在方琼的墓碑前面。
……
“贼人嚣张,手上取了七尺长矛,竟然纸质朝着小缪将军的面门前击去,幸好小缪将军知道这一招,提前做好了准备,刀光火
石之间,小缪将军取了手上的剑,名曰朝黎。要知道,这朝黎为小缪将军母亲之物,从不曾轻易拿出,也不曾面见众人。”
说书先生手上扇子一摔,手上,‘啪’的一声,台子下面的人纷纷回过神来,一小孩儿听得入迷,连忙喊:“先生,然后呢?怎么不说了?”
“朝黎剑虽然好,却是一把佩剑,属于装饰之类,要知道将军最为擅长的,还是袖口之中的佩剑,精致小巧,佩戴于手腕之上,袖箭轻巧,距离确实有限制,但是击杀敌人也未为不可。”
小孩儿疑惑:“那袖箭是什么模样?小缪将军为什么不用此物杀了人.”
“战场之上哪有如此之多的思虑,小缪将军就算是不用此物,定然也是能够反败为胜。罢了,我说书向来是有规矩,今日大家伙喝够了茶水,也听够了传闻,若是对下面的事情还有兴趣,且明日再来吧。”
醒木一拍,众人如梦初醒。
那说书先生身后的屏风一起,他转过身来走上楼去。
小二连忙冲着他喊:“先生,这是酒钱,按照规矩您该收了的。”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摆了摆手,“这些酒钱今日算是我请楼上贵人的,你们待会儿上一些好酒好菜招待着便可。”
楼上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对夫妻,这两个人衣品相貌不俗,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能够搅动京城风云的人物。有人瞧着也猜测着,只见说书先生上楼,连忙喊:“助临先生说得好啊,让我们这些听客回味无穷。”
助临朝着前方人抬了抬手,“多谢各位赏脸,只是我还有要事,放在在这里坐着的两位贵人呢?”
客人越过助临先生往他身后看过去,“奇怪,方才我还见到这对夫妇在这边坐着,和你说话这一会儿难道他们就离开了?”
助临拱了拱手往靠窗的桌边走,只见桌面上放着两锭银子,随后便是一个赏字。
他愣了愣,不由得喃喃,竟然真的是他们。
……
“当时还真是让你给说对了,除了哪两个皮猴子之外,竟然真的再无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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