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和我同一批的“学员”有很多,我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执行着怎样的任务,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起码他们绝对没有凄惨到像我这样和死人一起睡在停尸房的地步。
自从和岩哥“特训”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纸醉金迷暂时完全交给了阿华打理,金屋藏娇的那个别墅我也再没有回去过,每天雷打不动的凌晨五点起床,拖着负重近五十公斤的身躯,我要在黄河路那个即将开业的健身房里和岩哥对练上一整天,搞的我是疲惫不堪,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反正晚上回到停尸房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暇顾及什么害怕不害怕的问题,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也许是本身就把我当成了可以亲近的后辈,又或许是为了让我在和张玄的决斗中再多一点胜算,岩哥也教给了我一些简单易学但却很强悍的招式,其中一招名字叫“贴山靠”,是由肩膀和腰部集中力量撞击对方,按照岩哥的说法,想修炼大成是要对着腰粗的大树练习,直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撞倒为止,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就只能拿健身馆里的不倒翁沙袋来练习了。
这样的日子很累但却很充实,转眼间就到了本月农历十五的这一天。
一大早上起来,森哥和岩哥已经等在了外面,来到郊区的一座庙里面,对着关二爷的塑像,森哥亲手宰了一只活鸡,用鸡血在我周围撒了一个圆圈,用道上的说法,这叫去晦气,毕竟我和死人一起住了那么多天,他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
点燃三根长香,拜过了关二爷以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个秘密的仓库里,让我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洗澡的地方。
岩哥拿着一件崭新的短裤来到我面前,说道:“小天,你现在可以把那些累赘的东西脱下来了,洗个澡放松一下,等会到了擂台上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正常发挥就行。”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在我脱下负重绑带和背心的那一刻,我只感觉身体一下子就轻松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试着打两拳,无论是速度和力道都比和岩哥训练之前提高了整整一个档次,由此可见我这么多天所受的折磨并没有白费。
简单了冲了一个冷水澡,换好了短裤又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就跟着森哥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上,让我意外的是,除了秦五爷和沈云鹤等人之外,擂台的周围还坐着不少人,包括“卢员外”和“黄瘸子”在内,在莱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几乎有头有脸的大哥级人物都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森哥轻笑着解释道:“小天,你还不知道吧,你和秦五爷对赌的事情早就在道上传开
了,卢员外那货还开了外围,这一个个的可就都来了。”
“赔率是多少?”我微微皱眉着问道。
外围这个术语对我而言并不陌生,说白了就是和开盘赌球的性质差不多,以前跟着森哥见世面的时候,我也曾经买过一些打黑拳的外围,没想到我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了别人下赌注的对象。
老实说,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爽。
“你赢了,赔率是三,张玄赢了,赔率是一点二。”岩哥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他妈……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顿时哭笑不得道。
虽说赔率是包括下注本金在内的,可是就拿这场决斗来说,如果有人压了一万块钱是我赢,而且我还真的赢了,他除了拿回本金之外,还能额外获得两万块钱的收益,可如果是张玄赢,同样用一万块钱买这货的人就只能获得两千五百块钱的收益,由此可见“卢员外”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看好我,否则根本就不会开出这样的赔率。
“瞧不起你也很正常,毕竟你和张玄的差距摆在那里。”
森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天,我可是买了一百万你赢,别让我失望。”
……
……
离契约上定下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我和张玄就站在了擂台上,身为见证人的沈云鹤简单的宣布了一下规则,大体的意思就是这场决斗不允许借助任何外物,也就是纯徒手,只要一方不肯认输,包括沈云鹤本人在内,除非是擂台上的某个人被打死了,否则谁都不能干涉停止,而且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事后双方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报复。
在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争强斗狠,更何况是这种近乎于赌命的决斗,沈云鹤的话音刚落,擂台周围的人就兴奋的叫喊了起来。
“好了,现在决斗开始!”
沈云鹤走下擂台,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和张玄就互相走近了几步。
这个时候,周围立刻又响起了一阵比刚才还要狂热的声浪,也许是买了张玄赢的人占了大多数,我的耳边充斥着到处都是为他助威呐喊的声音。
没有拳击或者是格斗类比赛中的友好击掌,仅仅是试探性的游走了两圈,一上来我和张玄就不约而同的向对方挥出一拳,不过我打的是他头部,他则是凿向了我的胸前。
仅仅是微微偏了一下头,张玄就躲过了我的拳头,而我和他的应对的方式就截然相反了,把另一只胳膊横在胸前,不闪不避,我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我向后退了足足一大步。
在“学校”跟着教官训练的时候,他就和我们说过,评判一个人是否厉害的标准不是道听途说,只有亲身试过在知道是不是耳听为虚眼见
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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