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单身擒箭这一套操作很帅气,但贺晓的手心不出所料的划出血痕。
林酒酒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拉着贺晓坐在石头上。
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着。
林酒酒的手白白的,软软的。药膏香香的,凉凉的。
一下子让贺晓想起年幼时他耿耿于怀里芙蓉糕,在某个世家子弟手上碾成碎末的时候。
虽然他把那个世家子弟的手一节一节的敲碎了。
吃遍了所有的芙蓉糕,却发现不过尔尔。
贺晓甩了甩头,真是疯了,居然想起那档子陈年旧事。
林酒酒也顾不上方长乐交给他的任务了,抓着贺晓的手腕就往木屋走。
“咱们回家。”
贺晓看向林酒酒的眼神暗了暗,扯了扯嘴角:“家?”
林酒酒停下了步子,陡然想起来贺晓的背景介绍。
贺晓是私生子,爹不疼娘不爱,属于野草类型,野蛮生长。长期厮混在社会底层,让贺晓看清人情冷暖,但性格却越发扭曲,偏执甚至说句不好听的。
贺晓有病,心理疾病。
林酒酒的心像被针扎过似的,从未有过的酸涩之感涌上心头。
“嗯。回家吧。”
贺晓不说话。安静的看着林酒酒,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尽是对她刚刚那句话的嘲讽像无底的深渊。
“呵。”
贺晓仗着身高摸了摸林酒酒的头,“走吧,我们采药。”
“可是手。”
“上过药了。”
林酒酒不在说话,只好跟着贺晓。
走在前面的贺晓速度不减,不像是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而像是走在自家庭院里,信步闲庭。
“你走慢些,别摔着了。”
林酒酒急匆匆越过贺晓,走在前面探路。
贺晓也不争就在后面慢悠悠地拽着发带,微微晃动林酒酒的手腕。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有抓着发带的手颤了颤。
太阳快要落山,林酒酒才完成今天的任务。
走的好好的,贺晓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
“前面有人。”
林酒酒:“……”为啥她一个正常人都不知道,贺晓知道?
“听到了。”
贺晓扯了扯发带,林酒酒不可抗的后仰。被贺晓一把搂住了腰,闪到了一旁。
过了好一会,才有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
两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
靠近他们的时候,就像是剧情的狗血到了高潮。
一阵风吹过,露出来那东西的面容。
收到来信的谢允南细心将信件压在案上。
暗七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人死了?”
“是。”
“怎么死的,在哪死的。”
“棉县。她改名换姓嫁给了当地一个屠夫。因为偷人,浸了猪笼。”
“楼家殷实,她一个宠妾放着富贵不要,要一个屠夫?”
“看来她真的相信周武许给她的滔天富贵。”
谢允南推门,下楼。
翻身上马。
看见不远处小贩买的糖葫芦,眼神软了下来。
看来,得加快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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