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楼上,众人多以醉醺,反倒是李辰颇为清醒。
看着眼前众人借着酒劲,依红偎翠,对着身旁的陪酒娼妓上下齐手,顿时间酥胸微露,衣衫褴褛,春满绮陌。
“也不知婉娘用了什么法子,尽让辰哥儿掏了心肝肺的。”唐安安本也是镇安坊的娼妓,虽然比不上婉娘那般惊艳清冷,但是模样也算惊艳,玉雪肌肤,万种妖娆,别有一番滋味。
“奴家倒是心疼辰哥儿这一片痴心,如果有人如此对奴家,那便是明日死了也是甘心。”说着唐安安身子一倒,用绣帕敷脸,半倚在李辰怀中,尽显娇羞模样。
若是碰到以前的李辰,这般引诱之下,怕早就迷的神魂颠倒。
但是经历千锤百炼的李辰,这点撩拨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都怪奴家是个没福分的,若是辰哥儿点头,哪怕是当牛做马,做个使唤丫头,奴也心甘。”
众人看着唐安安,顿时间打趣道,“安安如此妙人,辰哥儿,怎能如此狠心。”
“对啊,我看安安比之婉娘却也是不差,到时候秉烛夜读,红袖添香自是一段风流。”
众人看着唐安安梨花带雨,各自心怀鬼胎。可在座众人大多一无功名傍身,二无家财倚持,即使动了心思,怕也入不了唐安安的法眼,最后也不过落得个自讨没趣,何苦来哉。
身为青楼娼妓,唐安安自是明白,身在贱籍,嫁入李家,做个正妻嫡母,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哪怕日后做个小妾,甚至是无名无分的外室,也总比现在倚门卖笑强上千倍万倍。
“难道辰哥儿吃酒吃傻了。”在唐安安幽怨的眼神之下,李辰竟然坐怀不乱,熟视无睹。
李辰明白,唐安安看中的不过是自己家财,若论什么情爱的,倒是滑稽可笑。
无论是婉娘也好,还是唐安安也罢,对于现在的李辰来说,皆是过眼云烟罢了。
自己重生一世,怎可再浪荡半生,终日里在脂粉堆里厮混,那岂不是太过无趣。
“听闻前几日,辽国派使向官家索要瓦桥关南十余县,不知是真是假。”
“吕相公已经在朝堂上举了右正言富弼出使辽国,想来应该是真的。”
帘幕外,突然传来直接一阵嘈杂的讨论声,一时间打断了李辰等人的兴致。
“哼,这瓦桥关南本是我大宋故土,怎是他辽国之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这辽国见我大宋好水川新败,便要趁火打劫,端的是无耻。”
“哎,我大宋西北三川口,好水川接连惨败,损兵数万,如今辽军陈兵北境,怕是又要再起战端。”
透过帘幕,顺眼看去,只见隔壁五六个书生模样人儿,情绪亢奋,脸色潮红的痛斥着辽国的无耻。
如今仁宗年间,作为汴梁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热心朝廷知识,朝廷大事怕是刚下了廷议,便已在大街小巷流传,甚至有着专门“消息馆”供人议论国事。
“如今与西夏战事刚停,若不应允辽国条件,恐怕澶渊之事,再次发生。”
“西夏不过是癣疥之疾,这李元昊再是厉害,也打不到开封府来,但这辽国却是狼子野心,若是不慎便是亡国之祸啊!”
离着帘幕最近的一人,身着宽衫,腰系銮带,头戴幞头,年纪不大,生的清秀,,此时不知吃了多少酒,眼神迷离,神情激动说道。
“辰哥儿,你说辽国和大宋是否会有一战?”李辰桌上几人,也顿时失了兴致,担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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