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和平从厂里请了假,匆忙地赶回了家,可是,桑子安和媳妇儿已经走了。
坐在火车上,桑子安心里很难受,他已经不想弄清楚两个儿子为什么会这样?
当他听说二儿子是一名中学的老师时,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可是看到他用轮椅推着自己的媳妇儿,出现在操场上的时候,他当时脑袋嗡的一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决定马上离开桑和平的家,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老头子,你说说,怎么会这样呢?家里面有一个黑户的孙子,现在又有了一个残疾的儿媳妇。难怪老二一直都不回家!”
“唉,咱们出来这一趟干嘛?老实地在家里待着多好!跑到这么远来添堵。结果这老二还没吃上家里的葡萄呢!”
“是啊!回去怎么跟老三和老四他们说?说没见到,肯定不相信。说都见到了,一定会追着问是什么情况!”
“就说现在当了老师,还没有结婚吧!”
“行,听你的。”
说完,两个人一起看向车窗外面。迅速后退的景致和来时没有什么变化,看景人的心情却不一样了!
回到家里,桑子安和媳妇儿一进家门,就看到三儿媳正在院子里大声地嚷着。
“你不看好自己家的姑娘,怨谁呀?你当个官就了不起吗?我还告诉你,我不怕你。”
“哎哟,立春呀,老远就听到你在院里直嚷嚷,这是跟谁呀?”
“娘,爹,你们回来了!累了吧!快坐藤椅上歇着吧!”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的正好,快管一管你这个乡下的儿媳妇。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时,桑子安和媳妇儿才看到任金枝正趴在墙头上说话。
“爹,娘,是她先不说好听的,我才还嘴的。就算她是个长辈,也不能埋汰人。我们乡下人怎么了?”
“立春,少说两句,娘口渴了,赶紧回屋烧点热水吧!我们泡点茶喝。”
儿媳妇看到婆婆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就回屋烧水去了。
“弟妹,老趴在那儿挺累的,要不你顺着白杨树滑下来,咱们坐下慢慢地说?”
“算了吧!嫂子,我还有很多事情呢!没有时间在这儿闲聊。”
任金枝看到桑子安满脸的不痛快,说完赶紧顺着梯子下去了。
“金枝啊!小心点,慢慢地下来,千万别摔着!”
“没事的,爸,和一群没文化,没素质的人就是讲不通道理。真是气死个人!”
“那你还讲什么道理,生什么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
桑子安一听,是老瘟壶的声音,小声地和媳妇儿说:“就这个老瘟壶还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来?”
媳妇儿赶紧冲着桑子安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摆什么手摆手?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时,三儿媳领着儿子桑建新从屋子里出来,说:“爹,你说的对!在自己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管不着!”
“哎哟,立春呀!你还嫌家里不热闹啊?你们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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