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安达没有回到自己的样子。或者说,她很有可能已经回不到原来的模样。后面这种可能性在安达和西岛之间无声流淌,但谁也没挑明。
“安安达桑。”
旁人的声音已经无法抵达安达脑海,她眼中只有镜子里的自己。
“安达桑,你先别着急,这样的情况栗原桑他已经在处理了。”西岛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至少不要让空气变得凝滞。
安达打断她:“你看到的我也是老人的模样对吧?”
“嗯。”
“过去一晚了。”安达怔怔地,“好像更严重了。”
“肯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说出这句话的西岛有些没底气,但想起栗原司,说到后面声调渐渐升高。她想起在另一个空间时栗原司的举动,升起了对栗原司莫大的信任,“我相信栗原桑他能够解决现在这个状况。”
“栗原桑栗原桑他现在在哪?”对安达来说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栗原司了。
“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西岛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拨打栗原司的电话号码,然而电话那头始终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的机械女声提示音。
“怎么回事?”因为电话不通西岛有些担心。
另外一边安达的电话响起,她接听,是经纪人打来催她到公司准备妆发。下午有综艺的拍摄以及小型粉丝演唱会。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安达刚开口,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说,“嗯?抱歉,您是谁?”
变老后的安达的声音经纪人完全听不出来。
安达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说:“我是夏实的母亲。她身体很不舒服,今天没办法去现场了。”
“嗯?这么突然吗?在哪家医院?”
安达跟经纪人杜撰着自己的情况,但说不出医院在哪,经纪人心里非常怀疑,但的确是安达的电话没错。他打算去安达家看看这人究竟在哪里。
挂断电话安达去找西岛,西岛抬头看她,脸色郑重:“联系不上栗原桑了。”
更深一层的空间,栗原司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寻找怪谈真身提刀挥砍的动作。最开始他用了全力,但在被欺骗了两次后栗原司学会留力,但也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而对方利用栗原司犹疑这一点,渐渐增强围殴的攻势,使用车轮战消耗栗原司的力量和精力。
栗原司当然知道对手的意图,但他也确定一点只有一个怪谈。
车轮战是双方的,无非是比拼谁先到极限。
抱着这样的想法栗原司心中的犹疑消失,以刚刚比怪谈强一点的力量将对方营造起来的攻势化解,但到了后面怪谈的力量依旧没有任何消退。
这里是怪谈空间,在力量没有终结之前怪谈能够一直保持一定的水平。也就是说在它的怪谈空间里,怪谈力量只有0和1的区别,没有中间态。
而且在外层还有很多人在为怪谈提供恐惧的力量。没有盟友的栗原司只能孤军奋战,唯一能给他助力的只有手上的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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