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夏吓的一个激灵,急忙拉住了拓跋展的胳膊,拓跋展则是将她拉倒身后,护了起来。
应如意在听到声音后,身体明显怔了怔。韩世修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裴允之和应如意的身前。
拓跋展:“喇左,你去看看。”
只见那大汉哼哼了几下,便大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本古籍又走回来了,站在原地嘟囔了一会儿!
曲江夏:“喇左说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裴允之觉得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敲一扇木制的大门,可这里四面都是土墙,唯一的窗户大门又在他们身后。
“拓跋兄,这里可有别的出口?”
拓跋展想都没想,直接说:“只有一个出口!”
“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便拍拍韩世修,示意他开路,“拓跋展你断后!”
韩世修的心思可细着呢,裴允之是知道的!
“咚咚咚……”
就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这声音又出现了,他们现在已然面对着一面墙了,可是,声音明显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韩世修回头看了裴允之一眼,裴允之点头示意,他便急的跑了出去,拓跋展则补上了韩世修的位置。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裴允之怀里的应如意的动作也开始变大。
似乎这声音,对她有额外的刺激,她依旧双眼空洞,只是慢慢抬起了手朝着前方抓着,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阿应,冷静……”裴允之紧紧到我抱着阿应,抑制住她的活动。
曲江夏则是一把掰开裴允之抱着应如意的手,应如意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的朝着墙撞去,那速度快到拓跋展都没拉住!
应如意跪在地上,用头撞着地面,那姿势,像是祭拜!没俩下,应如意的头就开始出血,裴允之赶忙前去拦住了她。
“阿应,别闹了,阿应。”
就在这是,韩世修从外面进来了,看着眼前的场面脸上一变。
道:“里面可一直有着声音?”
拓跋展头点的像一个拨浪鼓一样,就在韩世修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忽的被喇左撞了一下,只见喇左朝着应如意刚刚的地方,跪了下去,开始磕头。
“喇左!”曲江夏想上前去,却被拓跋展拦下了。
喇左朝着地上拜了三下,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喇左的眼睛瞪大,举起拳头开始朝地上猛地砸去,慢慢的都砸出了血,拓跋展无奈,只好忙的上前拉起喇左,奈何喇左力气太大,拉不动。
韩世修想着去帮拓跋展,然后就被裴允之招呼过去。
“世修,来抱着阿应。”
裴允之拿走韩世修的短刀,在手上割了一个口子,画了一地的巫符。
“拓跋展,帮我!”
曲江夏也没闲着,她看见裴允之在地上画了巫符,先是一愣,后赶紧学着他的样子,画了一个,只是大小明显只有裴允之话的三分之一。
随着三人施法,声音渐渐的停了下来,应如意和喇左也平静了下来。
曲江夏急忙上去给喇左擦拭伤口,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你们也是巫师?”
裴允之安慰着怀里的应如意:“只有我!”
“天快亮了,我们先出去吧。”拓跋展先行起身,走在前面探路。
众人回到了拓跋展的小院子里,才算松了一口气。
“地下定有什么,我们必须去看看!”
曲江夏把塞在怀里的古籍拿了出来,“不如先去问问我爷爷,那地方我以前也没少去,从来没发生过这事情!”
拓跋展一把夺了活了,道“不需要,你回家去,别来掺和这事!”
几日下来,拓跋展深深的明白,他们要做的事情,是有危险的!
曲江夏懒得搭理拓跋展,绕过他走到裴允之身边,看看应如意,又看看他!
“我现在是你们唯一的线索,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裴允之又何尝不知,那地方凭他和拓跋展是打不开的,应如意现在又是如此情况,可是前路茫茫,危险重重,又何必再拖累一个人!
裴允之摇头道:“我已经拖累了俩个人了!姑娘何必非要让自己陷入困境!”
曲江夏脸色一变,指着拓跋展说:“我不管,他与我,已有婚约,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拓跋展白了一眼:“不是没关系了!婚都逃了!”
“我说有就有,大不了再嫁你一次!”
说着曲江夏就拿走了拓跋展手里的古籍,往外走去,“我爷爷不喜欢你,我自己回去!你们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饿死也不行!”
“喇左,看着他们,敢跑,打死!”
曲江夏走后没多久天就大亮了,虽说喇左一人其实是拦不住他们的,可是熬了一夜,还饿着,拓跋展干脆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结结实实的坐下了。
韩世修摸着憋憋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说:“你个败家玩意儿,花那么多钱就买了个这!要饿死我了,允之,来世你定要寻我!”
裴允之被他逗笑了,“你要是饿死在这北羟,怕是两国百姓就要遭殃了!再说了你来世若是女子,那不成我还要娶你?”
“哎呀,大可不必!”韩世修眨巴眨巴眼睛,朝着拓跋展抛了一个媚眼,“我给你当小妾。”
裴允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问道:“拓跋兄,还没给我们说过与曲姑娘的事情呢!”
“不听也罢!”
拓跋展一听曲江夏三个字,干脆闭着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裴允之开始是不敢睡的,可是实在困的不行,又怕应如意走失。
于是裴允之干脆取下了自己腰间的布条,沾了自己血,将应如意和自己栓在一起,才安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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