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小民身家贫寒,这东西留着也没用处,正想去当铺里当几两银子。”
一边说,老伯从袖口里逃出用粗布包的一块玉佩。
博安忙接过来呈上去。
燕明知细看,那是一块雕刻成祥云如意样式,极罕见的古翠玉佩,沁色盈透,朴实凝重。
虽不及墨玉冠难得,也算千金难买了。
“她……把这个给你……”
燕明知有些难以相信。
老伯点头:“姑娘说千岁爷存放的东西极珍贵,所以重金托小民仔细保管。”
燕明知手指微微颤动一下,低头看手里的茶盏,眼帘遮挡住双眸,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博安语气里有些感慨:“这水二小姐、还蛮仗义的……”
但见燕明知已经放下茶盏,恢复一贯的清冷神色:“她惯使的手段而已,本君可不会着她的道。”
言罢,却让博安取银一千两赏给老伯。
博安吃了一惊:“爷,你不是不着她道吗?”
燕明知横他一眼:“本君玉冠难道不值区区一千两?还有这玉佩定有古怪,本君买下细查。”
“呃……”
博安暗自咂嘴。
“爷什么时候说话行事也这么言不由衷,委婉措辞了?
心里琢磨着,脚步却一点儿不敢慢,飞快取来一千两交给老伯。
把老伯乐的差点儿开了花,忙抛下玉佩,背银子回家去了。
待老伯走后,博安拿起玉佩细看:“爷,属下这就去找城里能工巧匠查看玉佩的古怪,说不定有什么机括暗藏其内。”
“不用他们。”
燕明知一把将玉佩抢入手里。
“本君自己来。”
说着,人已经转身回后殿去了,快的如一缕墨色烟雾瞬息消散。
再次留下博安独自在大殿中凌乱。
燕明知拿回了墨玉冠,可水兰霜却因接连遭遇毁容退婚,被善惯踩高捧低的众人丢在房里受冷待。
除了亲近家人和叶明若之外,根本无人理会她了。
翠烟见小姐毁容,还平白遭受白眼和冷嘲热讽,气的打抱不平。
“小姐,你何苦吃那劳什子药,不然现在被千捧万宠的就是你了。”
水兰霜笑了笑也不答言。
翠烟气恼:“你看看这三小姐一封妃,霍姨娘的气焰都要压过夫人了,还有老夫人,眼里只有三小姐一个庶出孙女,哪里还有你这个嫡孙女。”
“翠烟!”
水兰霜无奈斜了她一眼:“怎么我患了疾,反倒发病的是你呢?别人怎样与我何干,你生什么气呢?”
“我是替小姐抱不平啊!你看,这府里除了两个公子和夫人,谁还来看过你……”
水兰霜悠闲自在的给花浇水:“人走茶凉,大厦倾颓都是寻常,连生死都是常事何况其他,倒茶去吧!”
翠烟并不懂得小姐心意,只好闷声去倒茶。
水兰霜指尖轻抚兰草嫩芽,心底冷笑,人总是喜欢走上坡路,殊不知巅崖之冷寂并不是谁都能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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