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爷什么时候看出是我的?”
水兰霜问。
燕明知浅浅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问道:“你可知,本君为何能看穿你?”
水兰霜不答,却一瞬不瞬望着他。
燕明知冷笑:“那你可知,桐祥楼真正的主人是谁?”
水兰霜一蹙眉,她由始至终没想过这件事。
他忽然问起,水兰霜才骤然反应过来,怪不得常云霍他们会那么说话,很显然桐祥楼幕后的主人就是燕明知呀!
水兰霜后悔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忽略如此重要的细节。
忽然她又想起可怜的翠烟还在桐祥楼里,不知燕明知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想到这里水兰霜心惊肉跳,一把抓住燕明知胳膊问他:“你有没有杀翠烟?有没有?”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如此相近的接触。
除了她额头两很狰狞痕迹外,水兰霜的脸还是有七分原本美貌。
尤其是她的眼睛,那般清澈,似被阳光灼亮的最纯净的甘泉。
但此刻这双眼睛里凝满了担忧和焦急。
燕明知没有动,淡淡回答:“没有,她还活着。”
得知翠烟没死,水兰霜松口气,才发觉自己竟还抓着燕明知的胳膊。
她慌忙松手,略有歉意看着他:“臣女无意冲撞千岁爷,还望千岁爷别计较。”
燕明知待水兰霜松手后忽觉有些心慌意乱,便不露痕迹轻咳一声。
然后起身走到床榻对面的雕花大椅上坐下说:“虽她眼下没死,但有你这中主子,恐她小名迟早不保。”
水兰霜皱眉道:“可我和她戴了面具呀!难道千岁爷还能看出来是我?
燕明知坦言:“一开始本君确实没料到是你,不过桐祥楼有金规铁律,舞姬不得擅自待客陪宴,而你,是桐祥楼第一个接近客人的舞姬。”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被你杀的舞姬。”
水兰霜哀声垂下头,暗暗痛骂自己怎么那么笨?
燕明知继续道:“还有常云霍说纳妾辱水家之时,你即便戴着面具都掩不住怒色,本君自然能猜到是你。”
水兰霜丧气地怒砸一下枕头:“该死的常云霍,他竟有避毒之能,可惜这次没杀了他。”
燕明知双眸闪烁一下,问:“你杀他,仅仅因为你不想嫁?”
“不错。”
反正已经落到这种地步,水兰霜也没什么可遮掩。
“常云霍卑鄙无耻,敢辱我和我爹,还用我哥性命胁迫我给他做妾,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燕明知摇摇头:“果然最毒妇人心。”
水兰霜凛然怒视他:“千岁爷,我毒是因为有人逼我,害我,可千岁爷呢?我水家究竟和你有什么恩怨,你竟和常云霍那种无耻东西联手暗算我家?”
燕明知隐敛双眉:“胡说,本君何时暗算与你?”
水兰霜大怒,一把掀开被子下地走紧他:“我都听到了,今晚常云霍轻宴不就是商量查军需案吗?”
燕明知无奈地翻个白眼,反问:“常云霍并非官府中人,他有什么资格参与查军需案?”
水兰霜不可置信看着他:“那是他亲口说的,千岁爷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戏不承认吗??
燕明知看着怒火中烧的水兰霜也不生气,反而转身斟了一杯茶推给她。
“不错,本君就是有意算计水家,现在你在本君手里,你猜本君意欲何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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