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吴玉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没心没肺的从宅子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把白虞川拦在身后,冲着老头挤眉弄眼。
吐掉快要咬断的狗尾巴草,嬉皮笑脸道,“爹,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干嘛非得拉扯着不放?再者说了,他又不是他父亲,别混为一谈。”
哼!
玄图冷哼一声,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眸子闪过几道暗沉的光芒,带着萧瑟,“阿玉,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给我滚一边儿去!”
“爹!”
“吴玉,外公说的没错,这事确实和你没关系。”
完全不领情的白虞川侧步,走上前来,视线一转,余光看着他,冷凝开口,“以后离唐姒远点,她……不懂事儿,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吴玉冷不丁的被训斥了一顿,没敢还嘴,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缩了缩脖子,带着颤音儿回道,“恩人,我这不是怕你和小唐日子过得不好嘛!所以才想着给她找些活做,多赚点钱准没错。”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认钱,”像匕首一般的眸子划过渐渐失去血色的脸,声音更沉,“当初我在战场上救你,只是出于本能,没必要叫我恩人,你不欠我的。”
撂下这番话,压根就没用正眼看过吴玉,直接从老头的身边擦肩而过,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轻声耳语,“外公,计划已经开始,你还是早点交出金莲子吧。”
咣当
一席话毕,玄图抄起手边的茶杯就丢了过去,白虞川背对着他,轻松闪过,大步流星的往孟挽月暂住的客房而去。
吴玉心疼的捡起一片片上好的紫砂碎片,眼眶红红的,这是真要哭,“爹,我说您摔啥不行,这可是我淘了好久才给您淘来的家伙,您这是暴殄天物啊!”
“滚!”
玄图懒得搭理这个钻钱眼的混账东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从摔倒在地的吴玉身上跨过去,准备回房消消气儿。
明明是劝架的,最后倒是成了被欺负的,吴玉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忍不住念叨,“嘿!说来,恩人还得管我叫一声小舅呢!”
砰!
不知哪飞来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硬邦邦的打在额头上,立时就肿起一青紫色的大包,那叫一个痛。
站在二层回廊中的白虞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垂眸居高临下,瞧着四处张望的吴玉,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转而推门走进孟挽月的房间。
“将军,我总算找到您了!”
身上捆着纱布,只能穿一层薄薄的垫衣,头发用发箍简单的在身后束成一马尾,连滚带爬的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白虞川依旧面无表情,坐到轮椅上,推动大轮,来到孟挽月面前,“丞相府的千金到这偏远的地方,恕草民有失远迎。”
故意把话说的尖酸刻薄,就是要试探试探她此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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