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宁娇一行人要去的地方叫做盘龙寺,据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个皇帝遇难时候,幸的寺庙中的大师收留,所以被赐名为为盘龙寺。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昔日里车水马龙的寺庙,现如今也变得香火渺渺,很少人记得这个这儿还有个盘龙寺。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据说在盘龙寺许愿,还是很灵验的,所以这次薛家准备到盘龙寺去许愿上香。
宁娇因为之前和沈卿卿有争执,一路上二人再也没有说过话。
沈卿卿倒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似的,撇着嘴,躲在一旁揪着一方新的手帕,眼神时不时的撇着泰然自若在一旁喝茶吃水果的宁娇。
宁娇乐得清闲自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欣赏着盘龙寺山脚下的别样风光。
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和爷爷呆在乡下,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来过盘龙寺了,因此她一直从车窗探出头,稀罕的看着马车外面的小摊小贩。
盘龙寺山脚下的是一个热闹的小镇,沿街都有小贩叫卖一些宁娇从来没有见过的物品,和一些吃食,让人数不胜数。
“不是说盘龙寺现如今人少吗?怎么山脚下的人还这么多?”
宁娇的喃喃自语,被身边的晴棉听见了。
晴棉把杯子中的茶水蓄满,对宁娇解释说:“是因为盘龙寺据说有皇帝住过,所以有些人信奉这座山有龙气,想沾一沾好运。”
“原来是这样。”宁娇点点头,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窗户外面。
没一会儿,几人到了下榻的酒馆。
薛家财大气粗,下榻的自然是这个镇子最好的酒馆,天字号房间,夫人姨娘都是如此。
等到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宁娇坐在酒馆的临窗户的二楼,喝着茶水悠哉的看着过往的行人。
可是没一会儿,萧姨娘打听了宁娇的去向,又到了二楼找宁娇。
“娇儿在干什么?”萧姨娘的声音总是又细又绵长,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人意味。
她走到宁娇的对面,自顾自的拿起面前的空茶杯,斟了一杯浅淡的茶,循着宁娇的目光看向外面:“原来是在看风景。”
此时已然是斜阳日暮,瑰丽通红的光照着远处盘龙山的每一处树木,细细碎碎的叶子像是一面面发光的镜子晃人眼睛。
酒楼下的路人,有的背着扁担,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拖着马车,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娇儿喜欢?不妨和二娘出去逛逛?”
宁娇原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身子有些乏。但是看着新鲜的人和事,她又打起精神,兴致勃勃的说:“好啊,听二娘的。”
二人即刻动身,宁娇简单的给还在安排下人的薛钟楼打了一声招呼,薛钟楼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怀里掏出袋子沉甸甸的荷包,塞在宁娇的手中:“你初来薛家,身上没有什么钱财。这荷包你拿着,喜欢什么,尽管买就是。跟着二娘出去,我放心。”
萧姨娘是个厉害人物,薛钟楼心知肚明,所以他确信萧姨娘一定不会让宁娇吃亏的。
宁娇接过薛钟楼递来的荷包,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不要白不要,宁娇把荷包塞进袖口,就被萧姨娘拉着手指出了酒楼。
“看来薛钟楼对你还是比较关心的嘛。”萧姨娘在路上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我就说,你还有机会。”
宁娇笑着耸耸肩头,没有说什么。
她并不需要薛钟楼对自己的偏爱。
薛钟楼对自己越是好,她就越是觉得薛钟楼是在补偿自己而已。
现在她所享受的东西,都是拿爷爷的命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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