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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陷入一片沉默,气氛凝固得让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因为有暖气的缘故,渐渐地两人倒是不觉得冷了,只是车上仅剩了不到半箱油,能支撑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车厢内突然响起一记猝不及防的喷嚏声,原本缩在角落里的段心阳赶紧捂住口鼻,将小脸往风衣里面钻了钻。

这女人,明显快要感冒了。

他扫视着试图将自己整个藏起来的她:“这附近可以开药的门诊或者药店总该有了吧?”

“没有。”她闷声答。

其实疗养院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基本药物,但她就是不想去打扰张院长,况且以她的身体素质,淋一次雨也不至于会感冒。

就算不幸感冒了,也顶多就是一幅药的事。

盛季铭启动车子,在村道里面慢慢地转悠着。

哭了一晚上的段心阳原本对他是充满着恐惧和防备的,但因为实在太困,且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车子一摇一晃间,不自觉地将心防一点一点地卸下来。

盛季铭终于在一片旧房子中找到一家比较像有人住的屋子,他将车子停下,打开车门。

感觉到车子停下,段心阳迷迷糊糊地醒过神来,从风衣缝隙中看了一眼车窗外头的景物,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给你要点白开水和感冒药。”盛季铭拉好手刹,推门下车。

段心阳忙道:“你别去!”

见他回过头来,黑色的眸底盛着疑问。

她解释道:“这家人不好相处,刻薄还蛮不讲理,不但不会给你任何东西的,还有可能把你打残。”

大半夜的把人家吵醒,换谁都会炸毛。

盛季铭却不以为然地重新推开车门,同时扔下一句:“如果真被打残了,你负责照顾我下半生就行了。”

“……”这个男人真是十句有九句不离浑话!

段心阳不想再理他,拉过风衣将自己藏了起来。心里想着让他挨一顿揍也好,省得他总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咚咚的敲门声转成砰砰的拍门声后。

屋内终于响起一记不怒气冲冲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找死是不是啊?”

“是我!”盛季铭一手抄兜,一手垂在身侧,一副好整似瑕的模样,就好像敲的是他自己家的门。

“你谁啊?”一阵开锁声后,门吱的一声被拉开。

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边穿外套边拿着电筒往外照,随即将光线聚焦在盛季铭身上。

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恶声恶气道:“大半夜的砸我门干嘛?找死是不是啊?”

“瞧他还穿着睡衣呢,幸福花疗养院跑回来的疯子吧?赶紧给我滚!”随后跟出来的大婶拎起门后的扫把便往盛季铭身上挥去。

盛季铭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一只手便接住大婶挥过来的扫把。

还算礼貌地开口:“打扰二位睡觉真不好意思,我不是疯子,而是从市区过来的,因为下雨滑坡海湾路被封所以回不了城。”

“回不了城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想住我家?”大叔粗声粗气地斥道:“给我滚!再砸我家门把你手剁了!”

说完便要甩门闭户。

盛季铭眼明手快,一把将房门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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