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山早就按捺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这里面出身最贫苦的就是他,虽然活了0来年,还没踏进过酒肆的门,更不用说这种外国人开的酒肆。
自从跟了卫宁之后,赚得多了不少,日子不再紧紧巴巴,但也只是偶尔沾点荤腥,哪能像今天这样大口吃肉、大杯喝酒。
这嘴里塞满了肉的感觉,几乎让他这样的猛汉落泪,化悲痛为食量,直接上抓起大块的馕包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发誓以后阔了,顿顿都要吃肉。
瓦力斯不愧是开酒楼的,最关心的还是顾客们的吃喝问题,对邢山的表现很满意,一见对席而坐的马钧胃口不佳,不禁皱起了眉头,细心的询问道。
“马公子,可是这些酒菜不合胃口?”
“没……没有,这些菜很……很好吃!”
马钧赶紧夹起一大块烤羊排,一下子塞进嘴里,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忧心忡忡,心思完全没在食物上。
卫宁没想到到他的内心压力竟然这么大,在他看来,制作风筝极其简单,很多小孩子都能独立完成。
但是站在马钧的角度,设身处地一想,用纸来制风筝却是一件开创性的大事。
没有经验支撑,没有案例证明,能不能成功根本就没办法预料。关键第一次试飞就当着郡守的面,这和没经过任何实验,就当着世界媒体展示原子弹爆炸,没什么区别。
不过卫宁并没有安慰,心理素质对一个发明家来说极为重要,马钧年纪还小,揠苗助长不如让他自己成长。
相信通过紧张、担心到成功、喜悦这一过程的洗礼,他会变得更加成熟。
“听说贤侄最近搞了个什么象棋比赛?”士孙瑞问道。
“确有其事,没想到连叔父都知道了!”卫宁点点头,心道,自己花钱雇的的水军还行嘛,象棋大赛的风都吹到士孙瑞的耳朵里了!
但是士孙瑞的神色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意味深长的道:“你这象棋我也玩过,看似简单易懂,其变化不下围棋。不过这个比赛你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惹出什么祸端!”
卫宁也不傻,听其话音,凝眉问道:“莫非是有人在叔父那里说了些什么?”
“确实有一些不利言论,说象棋将高祖皇帝与项羽相提并论,有大不敬之罪愆。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琴棋书画君子必修,有我坐镇,不会让小人得逞。有道是君子不敌小人,在其它方面你也需要小心谨慎一些,难保他们没其它黑。”
士孙瑞再饮一杯,小人当道,想要做点什么太难了!
就拿他自己来说,早年间在凉州平羌,不过是娶了个车师国的媳妇儿,就被某些想抢功劳的将领污蔑为通敌叛国。
若非皇甫大人深明大义,他现在坟头的树都有碗口那么粗了,如今他再庇护卫宁,却有些薪火相传的意味了!
小人再多,也不可能灭尽天下正义之人。
卫宁心冷冷一笑,端起酒杯,向士孙瑞敬道:“多谢叔父帮忙!您说的不错,不过小人恐怕已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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