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带他走。”
红杏虽有疑惑,但还是依照吩咐与马夫两人将这名男子抬上车。
马车一路颠簸,车内深受重伤的男子迷迷糊糊看见了一张艳丽秀美的白皙面容,他不经意呢喃道,“真美……”
“小姐,他……”红杏听出男子话意不妥,正欲提示自家小姐。
“嘘,别出声!”
行至到一茂密树林处,马车内的容清儿突然发觉周身多出了很重的杀气。马儿正不安在原地打转。
“来人不少!”容清儿眉头微锁。
“红杏,你先带车内的人去我们置办在城外的落篱庄,派两个人照顾他。”
“可是小姐您”
“无事。”
马车已经停在一群黑衣人的包围圈内,容清儿突然飞出。
“这位公子,还是把人交出来吧!”
容清儿并未理睬,她猛地拍了拍马身,马儿惊叫冲向前去。只在这一瞬间,容清儿已经起身飞过马车站立到黑衣头目跟前,还未有所反应的他看到原本跟随的手下脖间多出一条细细的血痕,继而倒地。
缠绕在容清儿腰间的软剑薄而锋利,此时的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原来是遇到高手!”黑衣头目双眼狠厉,拔出利剑迅速出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黑衣头目败下阵来,他赶忙带领余下的人落荒而逃。容清儿并没有赶尽杀绝,来到这里最让她不适应的便是鲜血。
她可以痛杀那些想要取她性命的仇人,却无法接受无辜之人的丧命。
傍晚时分,已经在容府净身泡浴的容清儿微闭着双眼靠在木桶里,洒落一地的乌黑秀发肆意而美好。
“小姐,红杏能进来吗?”
“嗯。”
来到房间的红杏只是站在屏风外,正一脸恭敬地禀报。
“那男子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奴婢不明白,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救下那男人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你没看见他腰间的那块质地纯净的龙形玉佩吗?虽然他一身简单装扮,但眉间散发的气质很是不同,此人绝不简单!这个人对我们日后在京都立足很有帮助。”
听到屏风后的人儿伴着水声,从容淡定的口吻说着今天的一切。
“那奴婢现在就去给他留下书信。”
“不用,这么做太过刻意,反而适得其反,我想以他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江南商贩九州公子的。”
容清儿媚眼一笑,晃得房中烛火都失了颜色。
“小姐,我可听红杏说了,你这以后出门再不可单独行动,万一遭遇不测,可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离叶手捧着衣服推门而至,刚到嘴边的话又适时收回。
“红杏知晓了,您先更衣。”见到离叶姑姑后,红杏自是明白小姐不喜她人在侧。
自从三年前离叶给她调理身子后,容清儿便只让离叶服侍她沐浴更衣。
“刚刚姑姑想要说对不起谁?”起身预备穿衣的容清儿低声开口,很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身后的离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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